“来,喝点水!”
此前,裴瑾瑜一直都是坐在椅子上,所以于逐直接让他喝水,而不是让他坐下。
裴瑾瑜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就放下,看向于逐,问:“请问这里是哪里?”
“啊?这里?”于逐闻言,惊讶的看着他,“你都到这里了,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裴瑾瑜:港真,他是真刚到,说什么大实话呢?
于逐看着他茫然的样子,摇摇头,道:“这里,是西南f4中的贵州和云南交界处,山多,易遮掩,也方便,你看着应该是不小心闯进来的,怎么会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呢?”
“咳咳……”裴瑾瑜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尖,什么西南f4,什么云南贵州,这里都是哪里,他从来没听过,不是手札上说平行世界跟原本的适合又相似的地方吗?怎么他听都听不懂?
当然为了防止他看出端倪,他还是佯装自己知道,点点头,“我是从贵州来到,还以为这里是别的地方,弄错了,抱歉。”
“嘿!哥们,别老是把道歉挂在嘴边,多见外啊?这样吧,你都把名字告诉我了,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于逐,刚刚和我吵的那个叫楚秋池,是我的好兄弟,等他回来我再介绍他给你认识认识。”
于逐说着,突然将手搭在下巴那里,看着裴瑾瑜,“话说兄弟,你的这服装不错哎,在哪卖的,或者是定制的,说说在哪里弄的,我也去弄一件穿穿。”
他突然走到裴瑾瑜身边,摸摸她的衣袖,还点点头,喃喃道:“这料子是极好的料子,去我没看错,做工也好,虽然花饰挺少,但确实比现在卖的塑料汉服好多了,又贵还不好看!整得倒是花里胡哨,问题是看着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也不适合。”
裴瑾瑜将衣袖扯开,看向于逐,多少有点不适应,总感觉这个于逐太过自来熟了些。
初到这里的裴瑾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做社牛。
社牛嘛,什么都不重要,脸皮厚最重要。
被甩开手于逐也不尴尬,他依旧笑着看向裴瑾瑜,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道:“抱歉哈,我这个人话有点多,还有多动症,要是冒犯到你,你说,我一定不改。”
神特么不改!
裴瑾瑜看向于逐,险些笑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楚秋池看着挺正经一个人,会有这样的好友?跟他处着愣是把他踢人尴尬的毛病弄出来了,这不,他已经尴尬得快要扣出一套宅子了!
裴瑾瑜尴尬的笑笑,看向别处,他不想在跟这个人说话了,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揍他一顿。
于逐看着裴瑾瑜无语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又瞬间熄下去,他站起身走到花园里,伸手摆弄他的这些花。
裴瑾瑜顺着他走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于逐养花很有一套,这些花有些看着并不是这个季节的,但却开了,还开得很好,也证明他是个细心且爱花的人。
于逐突然看向裴瑾瑜,眼神直勾勾的,问道:“兄弟,你不是人吧?”
裴瑾瑜有些惊讶,面上却不显,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于逐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会心一笑,他看着裴瑾瑜,语气肯定道:“害,别装了,我既然是问你了,就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肯定了,你不是人,对吧?”
“你怎么知道?”虽然总感觉于逐有点诈他的想法,但裴瑾瑜想着,他是神识,想回本体随时都可以,就不瞒着了。
“当然是小爷我天赋异禀了,不然你以为嘞!”于逐闻言,撩了撩眼前的碎发,语气骄傲。
他正想摆个poss,但想到楚秋池老说他很油,终究没再有动作。
听到他的语气,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极了他进楚秋池识海里少年时期的楚秋池说的话,真的是记忆犹新呐!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于逐,心里都快把于逐和楚秋池吐槽得差不多了。
“你身上没有生人的味道,但又没有妖气死气,所以应当是某位留下来的神识或者是灵魂,看你有点虚但又不虚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神识吧?”
虽然于逐的这个说辞挺没道理的,但他确实说对了,他就是神识。
也是这时,他看向于逐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但是并不多。
在这句话之前,裴瑾瑜总将他和锦阳宗的于逐弄混,毕竟他们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但现在不会了,这个于逐虽然看着不着调,对每个人都笑嘻嘻的样子,但他其实很精明,从看到他开始,他就开始揣测他的身份,还揣测出来了。
锦阳宗的那个于逐整日待在洞府里研究他的琴谱,连弟子都不曾教,活脱脱一个阴郁少年,哪有他面前的这个人那么活泼。
裴瑾瑜点点头,“你猜得大差不差,不错,我就是一模神识,咋滴?想把我炼成器物?”
于逐闻言,做贼心虚般看看四周,接着看向裴瑾瑜的目光充满谴责,“你小子,我不就是说了你的身份吗?你就要害我,知不知道,现在国家不许滥杀无辜,虽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