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要些树罢了,又不入深山。
华南瑾从他们带来的包袱里拿出十五文钱,他准备去村长家借,斧头他们没有,华南臻那里倒是有做木工的器具,但是没有斧子。
说来可笑,就是现在他手里的钱还是谢楠接济的,当时他们从大牢里出来,要不是谢楠带着一个大夫替华南瑾治病,华南瑾早就死在来的路上了,更遑论还在这里好好的站着。
村长家他们刚才去过,也算轻车熟路,没过多久就到了。
村长此时坐在院子里逗着小孩玩,满脸笑容。
“村长。”华南瑾走过去浅浅的行了一礼。
村长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鄙人姓李,你们可以喊我老李,或者李村长。”他看向两人,又问道:“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华南瑾开口:“村长,我们想跟您借一把斧子。”
村长闻言,立马转身,跑进屋子拿了一个斧头出来,递给华南瑾,“你们放心拿去用吧,别弄坏就成。”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华南瑾准备的满腔腹稿都没用上,他再次行了一礼,道:“多谢村长。”
接着,他对华南羽使了眼色,华南羽立马从袖子里掏出十枚铜钱塞到村长的手里,然后就拉着华南瑾跑了,他边跑边大喊:“村长,这斧子就当是我们租的,那是租钱,我们保证不把斧子弄坏!”
林音村四面环林,他们也没跑多久就到了。
一停下来,华南瑾就扶着树。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华南羽懊恼的摸头,“对不起啊大哥,我忘记你身体不好了。”
华南瑾又咳了好一阵子,这才站直了身体,看着华南羽,“无妨,先砍树吧。”
他们只有一把斧头,华南瑾又身体不好,华南羽就自作主张拿着斧子砍。
还别说,他虽然人小,但力气确实比一般人大一点,没砍多久就砍下一棵。
华南瑾也休息好了,两人轮流着砍。
华家来这儿的人总共有七个,除却小的,就只有六个能干活的人,华南瑾和华南羽又出去了,便只剩四个,还得留一个照顾小的,更是只剩三个。
他们分别是华家三子,四子,六女。
华家清贫,无妾室,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忧心。
至于早先伺候华家的下人,他们被二次发卖,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华夫人将孙女留给小六华南婉,就跟着他们一起打扫。
虽说他们从前都是娇生惯养的主,但是经历三个多月赶路,多多少少还是能吃苦的,虽说不太习惯做家务,但也很快就上手了。
他们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等华南瑾和华南羽运木头回来时,见到焕然一新的房子,还有点下不来脚。
他们没砍多少棵树,大抵是因为树砍多了他们也搬不下来。
接下来便是华南臻的表演时间。
……
余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再荒废下去,他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他还是觉得可以试试练武,他再毫无付出的待在谢府他良心不安啊!
之前就跟谢钰说过他想学武,谢钰早就找好了,只是学些简单的,倒也不至于要多厉害的。
况且他的根骨都长定了,想练其他的也练不好。
教武的老师喊他练基本功,自己则在一旁练。
他扎着马步,余光却瞥到那位老师练的,他心里不自觉点评起来,“步子虚浮,腕上无力……”
他一抬眼,就见原本在练武的师父在他面前,那位师父有些生气的看着他,“余公子瞧不起我教的就另请高明吧!”
余清立马跳起来,眼神慌乱,他刚刚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教得很好,是我不行!”
那位师父把剑扔给他,“你既瞧不上我练的,你练一遍给我看看呗!”
余清接过剑,他想退,但那位师父正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他心一狠,提着剑照着那位师父的练的练了一遍。
刚开始他还不太熟练,渐渐的,他舞得越来越顺,越来越顺,就连一旁看的师父表情也变了,他双眼发光,就像见到宝贝一样。
突然,余清停了,站在原地,盯着那位师父。
那位师父不满的看向余清,问:“怎么不继续了?”
余清:“您就练到这儿。”
那位师父闻言,立马扶额,尴尬的转身,他也忘了,刚刚余清突然打断他,他也就练到这儿。
他从一旁的兵器里翻出一把剑,在原地继续练起来。
余清闻声望过去,手里的剑也动起来。
末了,那位师父坐着喝了杯茶,看着余清,感慨道:“你的天赋真的是我见过最高的了。”
他又问道:“你小的时候练过武?”
余清回忆了一下,“经常跟村里的狗打架算吗?”
那位师父面露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