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来吧!”
“师叔祖,我进来了!”
吱呀响过,柴门外走来了一位怯生生的清瘦少年。
不是别人,正是严令的小儿子,熊兆大徒弟严鸣贺的小孙子严宏。
昨晚熊兆所谓的核心弟子,可以有两名杂役弟子,其中就包括了这严宏。
十五六岁的样子,看起来脑袋就不灵光,完美地继承了他父亲严令的憨厚老实基因。
“师叔祖好!”
严宏憨憨一笑。
小跑着走到姜啸面前,恭恭敬敬先是行了祖师爷礼。
之后又跑过去,把刚打过来的热水新毛巾端过来,还主动为姜啸把毛巾打湿。
“放那儿吧,我自己来就行!”
在九幽大陆做准帝的时候,姜啸就不喜欢连洗脸这样的活都让别人来干。
“好的,师叔祖!”
严宏傻站了一会儿,大眼睛懵懵懂懂的。
憨笑着放下打湿的毛巾,又主动走到屋内帮忙收拾。
虽然脑袋不灵光,但是手脚倒是勤快。
不大一会儿,房间内就摆得整整齐齐,桌子凳子擦得干干净净。
对于这个走后门进来的憨厚徒孙,姜啸原本并不感冒,此刻看了倒有了新想法。
“师叔祖,你请坐!”
不大一会儿,严宏把饭菜摆上了桌。
齐齐的,又把干干净净的碗筷放好。
“严宏,等下你把西厢房收拾一下,找间合适的房子,今晚住在那儿就不回了!”
“好……好的……啊……师叔祖……你的意思是……多谢师叔祖,严宏给你磕头了!”
稍微一愣神,懵逼的严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实地给姜啸磕了三个响头。
看得出来,他非常激动。
“师叔祖,你这是让我留下来了吗?”
擦了擦激动的眼泪,严灵再次不太确定地问道。
“嗯,留下来了!”
姜啸深深的一个吐气。
这个徒孙还真是憨厚到了极点,非要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砰……”
砰的一声响,院子的大门被踢开了。
把再想磕头的严令,给吓了个懵圈。
门外面,走来了三位气势汹汹的人。
走在前头的是位少年,身穿黄色衣服。
趾高气扬,一看就是主人级别的。
后面两位,年纪稍微大点,穿着黑色衣服。
一副卑躬鞠膝,唯主人级别的黄色衣服那位马首是瞻。
在天剑阁,弟子衣服也是按照等级划分的。
灰色的杂役弟子,黑色的普通弟子,黄色的核心弟子,青色的亲传弟子。
一名核心弟子,两名普通弟子。
“你……你们什么人?”
憨厚老实的严令懵圈了。
眼神闪烁了好几下,还是挡到姜啸的面前,底气不足地问道。
“什么人?”
一名黑色衣服的普通弟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什么人是你这个小小的杂役弟子该问的吗?滚一边去,别脏了我们滕师兄的眼!”
“你……你们……”
憨厚老实的严宏,被呵斥得有些结巴。
脸红脖子粗的回头看看姜啸,“这是我师叔祖的院子,你们敢擅自闯入,不……不礼貌!”
“不礼貌?嘿嘿……哈哈……”
这位弟子先是一个愣神,随后就是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个傻缺,话都说不明白的杂役弟子,管得还挺宽,我们不礼貌,你又能怎样?”
“我……你们……不礼貌是不对的!”
“去你妈的不礼貌……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看的两名黑衣弟子,诧异了半晌。
“哎呀……我的牙……”
打人的第二位黑衣普通弟子,反应比严宏还慢几拍。
半天了,他才发现打的是他的脸,门牙掉了才感觉到脸疼。
“我……不是我打的……”
憨厚的严宏,被挨打的这位看得直退,还一再地强调,“师兄,你的脸真不是我打的!”
“你……你敢打我……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打的这位一个转圈,就得懵住了。
他压根就没有看到,严宏是怎么打的他。
“你……你打的?”
趾高气扬的黄衣核心弟子滕师兄,看向了依然镇定自若无事人一般,还在吃饭的姜啸。
“一个小小的黑衣弟子,见了我这个长辈大呼小叫,一点礼数都不懂得,巴掌算轻的!”
“长辈?”
两名黑衣弟子,包括黄色衣服的滕师兄,异口同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