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狗咬吕洞宾是吧?(4 / 5)

文豪1978 坐望敬亭 10343 字 5个月前

的首要任务,画面、音乐这些倒在其次……”

在谢靳眉飞色舞的阐述着他对电影改编的想法的时候,林朝阳一直安静的聆听着,神色认真。

等到谢靳终于讲的差不多了,停了下来,他坐在那里思忖着,慢慢的消化着谢靳的想法。

过了好半天,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阿诚的本子写的不是不好,只是文学性太强了,反而忽略了你重视的东西。”

谢靳闻言立刻点头,“没错没错。哎呀,还是你了解我呀。朝阳,我找你就找对了。”

林朝阳拿起钢笔,将剧本上的一场戏抄下来,圈出其中“秦书田”的台词,秦书田就是姜文饰演的男主角。

然后他又写下了两句台词,将原有的台词和自己写的台词放在一起,问谢靳,“这么改的话,怎么样?”

谢靳认真的审读着两版秦书田台词,没有对比的时候阿诚写的台词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但有了林朝阳这一版台词,短短两句话就一下子把y派秦书田的那股癫狂急切给写出来了。

相比之下,阿诚那两句台词,克制隐忍有余,但却少了些血气。

别看只有几个字的区别,可差距往往就在其中。

“好!”谢靳赞了一声,“这就是我要的感觉。”

他兴奋的看着林朝阳,眼神闪着虎视眈眈的光芒。

这小子,可真是个宝贝啊!

才几年给功夫啊,怎么有种越老越成精的感觉?

林朝阳说:“那我先照着这个感觉改改。”

谢靳喜不自胜的答应下来,见林朝阳忙着改剧本,他不去打扰,但也不走,就坐在一边,怕林朝阳有什么想法要跟他沟通,他要是不在那不是浪费时间了嘛。

谢靳这一坐就是一天,林朝阳也改了一天。

到傍晚吃完饭,他让谢靳去西院休息,他自己则进了书房关紧门窗,心无旁骛的改起了剧本。

如此过了四五天,过年这阵子西院没人光顾,谢靳就自己住在那里。

白天到东院来逗逗林朝阳家的两个孩子,晚上就在西院待着,尽管有电视、有书籍、有报刊,可他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正月初十这天一大早,谢靳一早跑到东院来,见着林朝阳就问:“怎么样?怎么样?改完了吗?”

这是他这几天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平时林朝阳的回答都是“等着吧”。

可今天不一样,林朝阳往客厅茶几上甩了一个眼神,谢靳顿时会意,满脸狂喜。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茶几处,捧起新鲜出炉的剧本翻了起来。

《芙蓉镇》的开篇,古桦用几百字描绘了芙蓉镇上胡玉音摆米豆腐摊子过程中与周围食客打交道的剧情,绝大多数都是叙述性文字。

但在剧本里,这些文字就变了一番样子。

“(芙蓉镇上临青石板街的胡玉音米豆腐摊,人来人往,客人不断。)

吃客甲:芙蓉姐,给我的多放点辣子。

吃客乙:我要醋。

胡玉音:(招呼刚来的客人,热情地)来了。

吃客丙:芙蓉姐子,给我多放点葱花。快点。

胡玉音:桂桂。

吃客丁:芙蓉姐子,我等了半天了,快点。

胡玉音:哎,来了。

吃客甲:放了没有?

胡玉音:放了。保险辣得你肚脐眼疼。

吃客甲:(开玩笑地)我肚脐眼疼,姐子你给治治。

……”

剧本写作和文学写作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抽象的文学性的叙述被具体的视听语言所取代。

看起来干巴巴的,甚至没多少文采,就像小学生作文一样。

产生这种区别的原因主要是文学写作是服务于人的主观想象的,而剧本写作服务的却是人的视听感受,或者再直白点说,它是服务于镜头语言的。

因此它必须具有画面和声音、时间和空间相结合的特性。

一个钟在滴滴答答地走动、一个窗子正在打开、一个人在看、两个家伙在笑、一辆汽车在弯道上拐弯、一个电话铃在响等等。

一个电影剧本就是由画面讲述出来的故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语言和描述,但它们的重要性显然要排在后面。

林朝阳并没有推翻《芙蓉镇》剧本原本的内容,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动。

这就好比老师傅在已经雕饰好的玉佩上重新进行雕琢,若非有足够精湛的技艺,绝不敢如此操作。

“艺高人胆大!哈哈!好好好!”谢靳看完了剧本,回味良久,而后忍不住爆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他的脸上满面春风,再不见这几天以来的焦灼与急躁,欣慰的对林朝阳说道:“朝阳,你没让我失望,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谢靳连着强调了两遍“艺高人胆大”,在他来找林朝阳之前,并不担心林朝阳会拒绝他的求助,毕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