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景没有这么多耐心,见自己这招毒火龙对韦策造不成伤害,便凝集所有灵力在掌心。那火红色的灵力被压缩的极为耀眼几近为白,让人在阵法外瞧着都能感受到其独属于十五级的可怕能量。
观众席上的众人都忍不住噤声了,敬畏和艳羡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深深为韦锦提前哀悼上了。
食铁兽族人齐齐变了脸色,就连韦锦脸上都不复刚才的轻松带上了凝重。
“呵,韦锦,这是你逼迫我的,”倪景仍旧在疯狂地抽取着体内的灵力。他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都说了不稀罕城主的位置,让给你,自个儿轻松下。可你偏偏要来招惹我……”
萧承在您的形象比天高、比海深,您竟然隐藏了十五级的实力。咱们金蟒倪家供养出来的大人,果然非同一般呐……快,让我们开开眼,您怎么将韦锦也跟刚才拍石头一样,给拍成粉,顺着风飘走……”
他那嗷嚎的大嗓门还用了灵力,让更多的人听到了。
蛇兽人们也是惊喜一瞬间,立马加入到鼓吹中,嗷嚎声让众人听了咬牙切齿。
这场比赛如果韦锦输了,那代表着食铁兽族再也不能成为金蟒倪家的牵制,而接下来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中,倪家再次全面掌控广寿城。什么地下邺城啊、斗兽场,都将成为明面上的产业了。
黑暗无日,众人但凡想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是又气又怕,暗暗地祈祷韦锦能够扛过去。
但是,台上倪景的蓄力还没有结束,那种属于十五级巅峰毁天灭地威力的灵力火球,让所有人都胆寒、恨不能匍匐在地膜拜了。
司烁也跟着紧张起来,都有些担心起来:“冀凉,你说储灵符能够承受这么强大的灵力吗?”
冀凉笑着轻抚她紧绷的脊背,点头:“小烁烁放心,没事的,这又不是硬碰硬需要拼灵力。更何况韦锦阿父还带着替身珠呢。”
就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寂静,好似倪景手里的灵力球永远酝酿不完。
韦锦想要上前,可那股灵力无形阻挡了他,就连他召唤的石头拍打,也被反弹震碎。
倪景看着他不能近身,对自己造不成丁点的伤害,越发掩饰不住势在必得的猖狂和得意:“韦锦,你不就是笃定自己是食铁兽族,能够越级对战吗?
呵,十五级巅峰的压制,是不是很不舒服?放心吧,待会你绝对会无痛地去兽神那报道。
刚才我都说了不跟你打,你偏不听,既然如此,我还是继续当城主,而你作为挑衅、不服从管教的人,就该成为我杀鸡儆猴中的鸡,震慑下大家伙。
省得我在位十年不温不火地为大家伙谋福,他们却忘恩负义,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韦锦怒视着他,“倪景,你当真要这样,不给人留一条活路?”
倪景笑笑:“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是我继续当城主的第一大阻碍,没了你,我才能心安理得继续当下一任的城主,以及下下任。”
韦锦侧头看向台下,“你们也这样认为的?”
这是擂台赛,但凡没有约定生死,综合考虑下大家伙都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至少斩杀对方都伪装成失手,而不是这么明目张胆。
可如今是实力的绝对压制,还是来自十五级巅峰的兽人,谁嫌命长了敢说一个不字?城主府的其他人都沉默地不说话。
反倒是金蟒倪家的蛇兽人猖狂,大放厥词道:“对(w),砍你丫的,怎么了?不服就干啊!我家城主可是十五级巅峰,你问问这些怂货们敢替你说一句不?不然你怎么去兽神那报道的,他们也会紧随其后!
再说了,是韦锦你技不如人,有本事你砍死我们城主啊,我保管屁都放一个的……”
倪景没好气地侧头瞪了这边一眼,这怂货!他都死了,这群小喽啰敢叫嚣吗?
听他这么说,那些高层兽人被说中心思而羞恼不已,只是他们忌惮归忌惮,内心却对倪家愤恨极了,拼命克制压制住怒火。
蛇兽人们跟着其癫,嬉笑着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你们当我们开那么久的斗兽场是闹着玩的?天天入账那么多的晶石,用晶石堆,也能堆出第二个倪常!怕了吧,以后乖乖的,别再折腾这么多事了……”
“真是的,等兽兵兽将比赛结束后,我们还得继续费心费力重建邺城和斗兽场,到时候大家再掏晶石、帮着修建,何苦呢?”
“还得贡献漂亮的兽人,雌雄不限……哎呦喂,听说邺城塌了,我都寻不到我最喜欢的雌奴,这次我得亲自挑选……”
“有本事你砍死我们城主啊,没本事就受着……我们绝对不说二话……”
太气人了,观众们都气得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眼里却带着悲凉。他们没有哪一刻希望出现奇迹,让韦锦将倪景斩杀。
终于倪景心满意足地欣赏完韦锦阴郁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以及族人对自己的吹捧,和其他人愤怒无奈的沉默。
这会儿他也蓄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