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烁有些抓狂,自己就是瞧热闹的,怎么就喜当奶了?她还年轻着呢,正值妙龄!
她没好气地看向支勒:“它阿爷,快去给你的孙儿们准备吃食。”
支勒浑身的毛发都气得立起来了,疯了,他怎么生出这么没出息、一点立场都没有的崽崽?别说拿捏未来雄性伴侣,就一只雄性半大小野兽崽崽,都将她完美拿捏,以后他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其他雄性紧绷着唇角,就连殷姜都时不时露出笑的模样,压根绷不住啊。
看来御兽异能好,却也有致命的缺陷,小雌性连雄的野兽都招惹不得,不然就被赖上。
咳,不是一个物种没关系,人家自己随便孵蛋,赖在雌崽崽身上,这碰瓷也太明目张胆、理直气壮。
“咦,那我岂不是当四姨了?”甜圈摇了摇头,嘶嘶笑着问。
“我是……四舅舅?”雪包忍不住嗷呜声,看着挺好吃的鸡仔和鸭仔,一时还真下不去嘴。
司烁扶额。这个地方她待不下去了,快步离开,让支勒头疼去吧。
萧承跟在司烁旁边,幸灾乐祸笑着道:“哈哈,支勒哥不仅要伺候崽崽,管着雪鸮,现在还得养鸡仔和鸭仔,可惜啊这些小鸡小鸭不能说话,不然追着他喊阿爷,哎呦喂……”
司烁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那它们也得喊我阿嬷!”
说到这里她就恨呐,当初他们明知道雪鸮学着殷姜孵蛋骗吃骗喝,大意了,但凡他们多想一下,看看它身下有没有蛋,也不会折腾出这五只小东西。
“雪鸮的蛋从哪里来的?”司烁深吸口气问道。
须赤弱弱地举手,“我每次都会将两三天的鸡蛋、鸭蛋拿出来,放到竹篓里,估计是被它给窃取了。”
至于雪鸮怎么知道哪些蛋能够孵化,好像她在饭桌上跟崽崽们科普过。
这玩意儿学习能力这么强的吗?逻辑性还很好!
是以,司烁他们就看着五只黄色毛茸茸的小家伙,对雪鸮那是寸步不离。雪鸮走到哪里,后面就缀一串黄色毛球,真是又气人又喜人。
司烁跟支勒咬耳朵:“支勒,你说,等咱们这些干孙儿们长大后,能吃不?”
“我觉得崽崽们养大孝敬咱们的,肯定很香,”支勒点头附和。
冀凉听了嘴角抽抽,这对无良的阿父和阿母,要是被雪珠听见,不得气哭了?
家里人口多,大家伙窝在洞穴里,一点都不觉得枯燥,偶尔还会去外面溜达一圈。去年寒冬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想过今年是这样度过的,有小雌性、崽崽和一群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结侣兄弟们,四个月的寒冬都显得格外短暂。
寒冷渐渐远去,冰雪消融,潺潺流水声似是叩响了春日的旋律,整个兽世大陆缓慢复苏过来。
不过三五日,雪水汇入溪流、湖泊与河川,更多的渗入到地下滋养着这片土地。春风拂过,满山遍野有了些许绿意。
他们也都回到了宅子里,大花、二嘎、三嘎、四花和五嘎满院子里开始捉虫子吃,司烁在家里带着崽崽们学习、吃东西以及玩闹。
雄性们去军营报道,家里的铺子和田地都要忙起来了。
休息了半年,雄性们骨头都酥软了,这会儿干劲十足呢,就是习惯了跟小雌性和崽崽们在一起,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两只猎隼崽崽这会儿已经会飞了,一个看不住就可能飞个没影,是以司烁就用司藤拴住俩崽崽,让他们只能在半径二十米内自由活动。
去年司烁家大丰收,让整个广寿城的兽人们狠狠羡慕嫉妒了,如今雪融化后,大家伙便开始到食铁兽族询问种地事宜。
家里孩子多,雄性们需要忙碌的事情也多,是以支勒的俩分身又派上了用场。连着本体,一个在兽兵营当值,一个忙着田地和竹林山养殖的事,一个则在家里守护小雌性和崽崽们。
支勒在雨季和寒冬中,已经将种地和养殖学个透彻。他带着兽人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对田地进行深耕和施肥,每一个环节都有讲究。
兽人们对耿直的食铁兽族很信服,连带着跟韦策做结侣兄弟的支勒,也全然相信。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去年雨季结束后,韦锦便去城主府,商讨了在城郊开荒肥土的事情,如今也被提上了日程。
韦策领了这个差事。憋狠了的司烁,便将崽崽们丢给支战和休班的贡游,化身成虎斑猫雄性,当韦策的小跟班。
瞧着小雌性变成清俊少年,韦策喉结微痒,时不时侧头看她,磨磨牙,“烁妹……”
司烁挑眉看他,“错了,策哥,你应该喊我威廉,或者廉弟。”
韦策嘴角抽抽。如今他肚子里装了墨水,不敢开口说,这廉弟的廉字,跟廉价的廉是一个。
明明是妹子,硬生生让人喊弟弟。
“廉弟,”他无奈地配合,自家小雌性除了宠着纵着哄着,还能怎么办?“你在我身边,我无心干活的,只想抱抱你、亲亲你。”
威.司烁.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