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连连点头,口中含糊不清的地说:“会……会……”
“会?会什么?”江清月不解地问。
纪云舟笑着说:“奶奶是不是说自己的手脚会动呀?”
江清月顿悟地点点头:“应该是吧!”
站在一旁的江明诚心里却彻底心寒。没想到老太太都中风了,还在要给江清慧钱。
江明诚叹口气:既然这样,那就让老太太再也操不了这份闲心吧。
老太太见江清月不能了解自己的意思,急得直拽江清月的手。
江明诚出声对江清月说:“你们先回去吧,你们在这里只会影响你奶奶的情绪。”
江清月点点头,对江老太太说:“奶奶,你好好休养,回头我再来看你。”
江老太太无奈地望着江清月和纪云舟离开了自己的病房。
见纪云舟他们离开了,江明诚关心地坐到江老太太的床边,握着江老太太的手,真诚地说:“妈,您都这样了,就不要再为江家操心了。您放心,以后家里有我和玄彦两个,您就安心地养病吧。”
老太太激动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嘴角的口水直接就流到了脖子上。
江明诚用床头的纸巾替她擦拭掉嘴角的口水,一脸真诚地说:“回头儿子给您找两个护工,二十四小时地贴身伺候您。你看这一说话就流口水,实在是太难受了。”
老太太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这一说话就流口水,还直往脖子上流,老太太优雅了一辈子,临了却成了这一副漠样,换谁都难受。
很快,江明诚就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儿,就进来两个护工,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
一进来两个人就手忙脚乱地替老太太擦拭身子,开始伺候老太太。
江明诚又吩咐了几句:“你们两个,一定要寸步不离地伺候着老太太。千万不能让老太太受委屈。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两个护工非常恭敬地表示知道了,江明诚这才放心地离开老太太的病房。
回到江清月的病房里,江明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地叹息着。
老太太都那样了,心里还惦记着江清慧的事情。若不是因为江清慧,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会中风?
纪云舟看出了江明诚的心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着说:“爸,您别担心,奶奶的身体一定会治好的。”
江明诚却摇摇头:“我不担心这个。云舟,你知道奶奶是因为什么才中风的吗?”
纪云舟不解地看着江明诚,眼里满是疑惑。
江明诚苦笑:“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吵了一架,然后她气急攻心,就中风了。”
纪云舟想到江清月拿给自己看的那段视频,伸手握着江明诚的手:“爸,您不必自责,做父母的偏心老幺家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件事不怪您,您不必自责。”
江明诚摇摇头:“刚刚你们两个去看奶奶,她拉着月月的手,喊着要让月月给慧慧钱。”
纪云舟这才猛地想起江老太太拉着江清月的手一直喊:“会……会……”,原来是说江清慧。
江明诚叹口气,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纪云舟和江清月。
江清月听得直咂舌:“这彭宵真的有这么好吗?让江清慧连尊严都不顾及地开口要江家养彭家?他们哪来的脸呀?”
江明诚对江清月说:“月月你放心,以前是爸爸愚孝,从今往后爸爸再也不可能纵容他们了。”
纪云舟点点头:“当初我莫名其妙被人比较,江三叔和江三婶把我丢在他们家地下室一天一夜,这背后肯定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推手。不然依江三叔的性子,他应该还不会如此大胆。”
“老公,你说什么?”纪云舟的话让江清月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绑架”?而且还是被关在江三叔家的地下室?
江清月从来没有听纪云舟提过他被绑架的事。
江明诚不知道纪云舟的身份,江清月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跺一跺脚,商界都能抖三抖的纪三爷,说多少人心中神秘莫测的存在呀!
居然被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江三叔给绑架,还关到地下室!只要一想到纪云舟是因为自己才受到这样的委屈,忍不住就心疼得红了眼眶。
纪云舟一看,连忙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地哄着:“宝贝,乖,咱们还在月子里呢,千万不能哭,会哭坏眼睛的。”
江清月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忍不住地大声哭了起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纪云舟连忙哄着她,替她擦眼泪:“宝贝,乖哦,你一哭老公要心疼死,我这不是没事吗?好了,不哭了!”
江明诚也被震惊到了,没想到三房现在竟然猖狂的这种地步,连纪云舟都敢绑架。
看来是他们的好日子过够了,既然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每个月都给他们家的人银行卡里打钱了。
这么多年,三房和二房所有的生活费和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