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口中的那位老萨满姓张,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院里支着一口大锅炖大鹅。
“老张大哥!”
看着炖大鹅的老萨满,李叔有点激动。
“来了!”
相比于李叔的激动,老萨满则平静很多,但那双隐在皱纹中的老眼,明显亮了一些。
二叔和老葛跟在李叔身后,也跟着叫了一声老张大哥。
“听说你们这两个瘪犊子这几年干了几件大事,还行,没辱没老祖宗,这一身本事没白学!”
对二叔和老葛,老萨满的态度要差上很多,但能看出来,这几位很熟。
不同于以往,二叔和老葛罕见的没还嘴。
“老张大爷好!”
等老萨满的目光投过来,我赶忙打了一声招呼。
这位老萨满,今年七十多了,按岁数算,比我爷都大,但除了脸上的皱纹多一些,状态很好。
“你是小天吧,陈老九,你养了一个好侄子!”
老萨满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指了指摆在铁锅旁的几个石凳,说道:“坐吧,饭马上好了,大鹅我炖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们有口福了!”
说完,老萨满将锅盖揭起,对我身后的许老板和司机,老萨满连搭理都没搭理。
许老板有点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二叔和老葛没管许老板,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最后还是李叔,给许老板和司机找了两个凳子。
“吃吃吃!”
坐下后,老萨满没提别的,一个劲的让吃饭。
来的路上,李叔给老萨满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李叔说了两件事,一是想去五家山上看看,二是简单说了一下许老板的事。
老萨满在电话里没多说,我只听到了三个字:知道了。
老萨满不提长白山的事,李叔他们也没提。
许老板倒是想提,可和老萨满对了两次眼神后,消停了。
“你们住西屋,没事别出来,不然的话,碰到什么,我不保证!”
吃过饭,老萨满把许老板和他的司机安排到了西屋,话里面的警告意味,一点掩饰都不加。
许老板没敢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带着司机去了西屋。
老萨满家的房子坐北朝南,一共三间房,东西各一间能睡人的,中间是堂屋。
把许老板和司机打发去西屋,老萨满的面色一沉,看向李叔,道:“小李子,说吧,怎么回事!”
“许老板在长白山建度假区,挖破了地脉!”
李叔把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萨满一边听,一边抽着烟袋锅,等李叔把事说完,老萨满吐出一口烟,哑着嗓子道:“当年那五家的道场被小鬼子废了,不得不迁移,我当时是不同意它们迁到长白山的!”
“长白山里卧虎藏龙,它们要是安分守己还好,要是搞出动静,早晚得出事!”
“我没想到,它们安分了七八十年,现在倒忍不住了!”
“借外泄的龙气修炼,它们怎么敢?”
说到最后,老萨满浑浊的老眼里透出一股杀气。
“老张大哥,你的意思是?”李叔问道。
“明天我和你们走一趟,我怀疑这事还有内情!”老萨满沉声说道。
“您的意思是,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搞事?”
李叔问道。
“有可能!”老萨满点点头,说道:“至于是与不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商量了一会,老萨满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差不多了,上山吧!”
“走吧!”
李叔点点头,二叔和老葛也没提出异议。
我有点意外,这怎么大晚上的上山啊!
“山顶有我们的哨所,白天上去,很多事不方便做!”
看出我的疑惑,李叔解释了一句。
黑顶子村就在五家山的山脚下,上山很方便。
五家山虽然处于咽喉要地,但并不高,海拔才二百多米。
上山的路上,不时能看到隐藏在杂草中的旧碉堡和堵满了淤泥的堑壕,偶尔有些地方,还能看到几根裸露的钢筋。
一路向上,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临近山顶后,老萨满停了下来,说道:“山上有哨所,得弄点障眼法,不然不方便!”
说完,老萨满拿出烟袋锅,又在一个巴掌大小的小袋子里捏出一缕烟丝,塞入烟锅里,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喷在我们几人的身上。
烟味很怪,不是存粹的那种烟味,而是带着一丝丝腥甜味。
喷完烟,老萨满熄灭烟锅,向上看了一眼,道:“走吧!”
很快,我们便到了山顶。
来到山顶后,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一座耸立的哨塔。
借着月光,还能看到执勤的战士。
战士很年轻,但面容严肃,正警惕的看着边境线。
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