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情况,二叔说爱莫能助。
二叔说,如果人在,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人不在,实在没办法。
挂断电话后,二叔给张月娥打了一个,把茶姐的情况,说了一下,张月娥没说什么,只是甜甜的道了一声谢。
我想了想,给小孙发了一条信息,询问情况。
小孙很快给我回了一个电话,她说的情况,和钟导说的基本相同。
挂断前,我嘱咐了小孙两句,让她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月娥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来了纹身店。
有点奇怪的是,吃过早饭后,张麻子把打烊的牌子,挂在了外面。
“张叔,今天不开业吗?”我问道。
“今天有大活!”张麻子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脸上的麻子都跟着抖了两下。
我被他笑的有点发麻,转头看老葛和二叔,意外发现,这两位看我的目光,也有点不一样。
“二叔,葛叔,你们别这么看我,我有点慌!”我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点。
“慌什么!”
二叔哼了一声,道:“知道二叔为什么在你张叔这待这么多天吗?”
“不是因为你们感情好,想要叙叙旧吗?”我说道。
“叙旧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
二叔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搂着我,扳着我的肩膀,往工作台那边走。
走到工作台边上,二叔又道:“自打和你葛叔立了约定,我这心就开始发慌!别看你葛叔说的挺好,什么大周天圆满才传你他那一脉的法,他的话,我信不过!”
“二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叔这么一搞,我更慌了。
“天儿,你是我们老陈家的独苗!老葛那一脉的法,对自身的损耗太重,我不得不早做打算,所以,我要给你刺符!”二叔终于不再大喘气,说出了意图。
“刺符啊!”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见我这种反应,二叔也没多说,让我配合张麻子便好。
准备工作很简单,刺符的墨,张麻子早就备好了,唯一差的就是我的几滴中指血。
我按照张麻子的要求,刺破手指滴血,又把外衣脱掉,光着膀子趴在床上。
张麻子给我刺的符叫治病立愈符,他说二叔身上也有这道符。
这道符的功效很简单,就是治伤外加恢复身体。
和二叔一样,我这道符,也是以隐刺法刺下。
符成后,不会外显。
“忍着点,忍不住的话,咬住这个!”
开始刺之前,张麻子递给我一根小木棍,我哭笑不得,纹身刺符确实疼,但这点疼,我还忍得住,不至于咬这东西吧!
可两针刺下,我便知道,张麻子为什么这么说。
张麻子的刺符,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针扎的疼,每一针落下,除了疼之外,还有一种蚂蚁噬骨的感觉。
就好似有很多小虫子,顺着针刺的孔隙一边向下爬,一边嘶咬。
这感觉又疼、又麻、又痒,比上刑还难受。
我强忍着扛了三十多针,最后实在扛不住了,一口咬住那根木棍,尽量不发出声音。
“小天哥哥,你很难受吗?”
见我咬木棍,张月娥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替我擦汗。
可我这会,脑门上还没出汗,她是故意的。
“你走开!”
我咬着木棍,含糊不清的吐出三个字。
“哎呀,我得照顾你,给你擦汗,怎么能走呢?”张月娥又给我擦了擦我那根本不存在的汗。
她这样,我索性闭眼,不搭理她。
可随着刺符的继续,随着下针的增多,虫子在身上爬和啃噬的感觉越来越强。
如果一开始是一只虫子爬的话,现在已经增加到了几百只虫子,我感觉整个后背都是虫子。
这感觉,要多遭有多糟。
开始的时候,张月娥还在假装给我擦汗,等到这会,已经变成真的给我擦汗了,她一边擦还一边嘲讽我。
“哎呦,小天哥哥,你身体是不是虚啊,怎么流这么多汗啊?”
“哎呦,小天哥哥,青筋都出来了,你是不是很疼啊?”
她擦了一会汗,我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哎呦”声如同蜜蜂一般,嗡嗡嗡个没完。
“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麻子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我如同听到了仙乐,嘴一松,木棍掉了下来。
“起来!”
这口气刚吐出去,二叔一把把我拉起,把我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又将一个香炉摆在我面前,点了三炷香插在里面,然后盘膝坐在我对面,双手抵住我的胸口,诵念道:“以我之令,传汝符召!”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道蓝光自二叔的掌心度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