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从刑部出来的时候,神色无比凝重。
仿佛是为确定什么一般,交代一声她今日会晚点回去,便匆匆离开。
琉璃山庄。
四个男人正聚在一起,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是风雨欲来。
黑衣男子再也忍无可忍,一掌重重拍了下去,名贵的红檀木桌顿时化作齑粉。
“祁渊,冷静点!”
“璃儿都快被外面的男人抢走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宁止和花靥也是面色冷沉。
这个计划他们事先也是知道的,都觉得天衣无缝!
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失败!
唯一的变数,便是他们低估了那个男人的毅力,以及他对云璃感情的执着。
扪心自问,就算是将情毒引到他们身上,也未必能够坚持到最后。
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
“纳兰兄,你倒是说句话啊!凭着阿璃的聪慧,这件事怕是瞒不了多久,该想想怎么跟她交代了。”
他们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一旁绝尘濯世的紫衣男子。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他才能如此淡然处之了。
凤目温润、揽月天下,手持一支精致碧绿的笛子。
玉笛横吹,轻音婉转。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在这吹笛子?
曲子再好听,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你们想跟我交代什么?”
云璃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四个男人,目光带着几分明显的怒意。
“阿璃……”
宁止刚站起身,就被她冷冷看了一眼,他只好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花靥,这次也选择了沉默。
只有祁渊忍不住质问出声:“你跟那个燕国太子,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
这句话显然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他们最担心的问题,她是否跟那个燕国太子有了肌肤之亲?
云璃对他们的质问十分不满。
这是她的私事,没必要跟他们交代吧?
不过想到自己本就是来算账的,倒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这不正好如你们所愿吗?挑拨萧霓裳,设下情花之局,把人命当做儿戏,下一步呢,又想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她把目光转向那个始终优雅端坐的紫衣男子。
对方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悠然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赶了半日路,累了吧?”
云璃听不下去,直接将茶杯打翻在地。
纳兰璟终于敛了敛神色:“这件事是我做的,没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
“为你好!”
“什么?”云璃简直无法接受。
他私自行事,干涉她的计划,伤害她身边的人。
最后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凭什么?
“你之所以留在他的身边,不就是为了那个叫煜儿的孩子么?他受心疾所扰,需要一味最重要的药引方可治愈,我这么做,便是让你早日寻得药引,你也能够全心复仇,不会再为别的事情所扰。”
云璃气愤说道:“那你也不能不跟我商量,就替我做决定啊!”
“我若是不出手,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把你自己献出去,成为解药的容器?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了那个男人,才会甘愿留在他身边?”
云璃心中一跳,连忙否认:“我没有!”
她留下来,一是为煜儿,二是为了方便与萧廷宴正面交锋。
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她怎么可能还会陷入其中呢?
“可那个男人已经爱上你了,那你准备如何面对这段感情?”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质问,云璃心中一慌,突然有些无措。
这也是她近日才确认的事情,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她……还没有想好!
她也试图想要逃避,带着两个孩子出走,最后还是被他找了过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暧昧不清。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既然躲不掉,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这件事,也不影响她的复仇计划。
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跟他说清楚也不迟。
却不知,她的表现落在四个男人眼中,却是警铃大作。
璃儿,不会真的对那个男人动了感情吧?
那他们怎么办?
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爱恋,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要夭折了?
“他是燕国太子,有一日必定会成为皇帝,三宫六院,难道你要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还是一辈子困守于一方小小的宫墙之下,从此不得自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若是没有想过跟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