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盛华这话,倒是得到了边上朝夕的认可。
神医可不是常常做蠢事吗?若不是当年他做蠢事,救了刺客的性命,她爹也不会死了。
只是他们说话,她到底是没有插嘴。
容枝枝听了苗盛华的话,抿唇笑道:“师伯就莫要与我说笑了,叫义父知晓了,怕是当真会不快呢。”
苗盛华心道自己可不是在开玩笑,自己把毕生所学,都给容枝枝了,想听一句师父也不过分啊!
但是回头想想,容枝枝先前帮助女儿,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师弟,自己在这儿挖师弟的墙角,确实不大厚道。
于是遗憾地道:“行吧!那老夫就先走了,这个路观图你可一定要收好啊,走进了任何一条岔道,都会进了迷阵!”
“老夫这也是怕齐子游来寻!想到他就晦气,这才选了迷阵极多的毒雾林居住。”
想想齐子游不止欺负自己的女儿,还逼着女儿行医敛财,苗盛华就觉得他特别不是东西!
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见面了!
容枝枝点头表示明白:“师伯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遣人来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苗盛华早就将容枝枝当作自己人,自然也不与她客气:“好!”
他应下之后,便离开了。
送走了苗盛华,容枝枝吩咐了玉嬷嬷一句:“师伯他们应当很快就会离开京城,你遣人看着他们些,若是他们这两日在京城遇见了什么麻烦,便及时来报我。”
玉嬷嬷:“是!”
……
军机处。
沈砚书与王将军、兵部尚书,以及一众武将刚商讨完了准备应对旻国的计划。
姜文晔一旦登基,两国开战便是早晚的事,自然是应当早做防范。
王将军听完了所有的作战计划,已是信心满满。
只是同沈砚书一起出门的时候,瞧着首辅大人似乎心情不佳,便是问了一句:“相爷,旻国的问题,您可是还在什么地方有所疑虑?”
沈砚书一愣,回过神:“没有,本相是在烦恼私事。”
王将军关心地道:“不知是何事?相爷不妨说一说,说不定末将能为相爷想出法子呢?”
沈砚书微微摇头,淡声道:“不必。”
他实在是不想把枝枝夜间对自己冷淡的事情到处说,他担心如此会叫人也怀疑枝枝不爱自己。
那可不行。
若是叫姬无蘅知道了,叫齐子赋知晓了……首辅大人拳头紧了,万万不可叫他们知晓!!
否则岂不是要将两个情敌高兴坏了?
申鹤在边上伸长了脖子听着。
见恩相什么都没同王将军说,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自己已经跟在恩相身边打听好几日了,恩相都没与说自己讲。
王将军算什么?凭什么比自己在恩相跟前得宠?那不能够!
要是恩相同王将军说了,不与自己说,那自己就要开始闹了,要开始哭了!
沈砚书心事重重地回了府上。
但到了相府的门口,还是敛下了自己眉宇间的愁绪,整肃了面色,嘴角带着点笑意回了府上。
不管自己心情如何,他还是希望自己到家的时候,看起来是带着好心情的,莫要也影响了枝枝的情绪。
倒是黄管家瞧着他,上来禀报:“相爷,今日族老们来了!知晓您忙着在军机处商量要事,老奴便没有叫人去打搅您!”
沈砚书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他们可为难枝枝了?”
黄管家:“自是为难了。”
接着,黄管家便将那些族老,与容枝枝说的那许多话,都与沈砚书讲了,只是容枝枝是如何说的,还没讲。
沈砚书的面色越听越沉。
不必想他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母亲叫来的,实在是没想到母亲去寺庙之前,竟还是给他们留了个麻烦。
沈砚书:“那些族老呢?眼下是在府上,还是已经打发了?”
黄管家:“他们自己提议去东巷的宅子住了。”
沈砚书倒是有些奇怪:“夫人是如何说服他们的?”
他们没继续在这里为难人就罢了,竟然还主动提出出去住?
黄管家觉得这大喜事,还是让夫人自己与相爷说更为妥当,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了。
于是开口道:“要不您去问问夫人?老奴那会儿被夫人指挥去做旁的事情了,也并不清楚后头的细节。”
这倒是叫沈砚书有些奇怪。
黄管家对府上的事,从来都是事无巨细,了解得十分清楚,竟也没有事后叫人打听?
只是想着容枝枝许是受了委屈,他也没有再多想这个问题,大步进了主院。
容枝枝这会儿,正抱着苗盛华给自己《巫医方》,看得十分起劲。
里头的许多思路,还有许多制毒的妙方,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