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和周舟刚走进方正律所大门，迎面看见陈松送宋锦年两人肩并肩走出电梯，行为甚是亲密。

周舟立即打开随行取证跟拍器拍照取证，陈松和宋锦年两人视线敏锐地射过来，异口同声厉声呵斥：

“你们是谁？”

“你们做什么？”

“陈律师，宋律师，两位好。

我们是顾小小女士的代理律师。”

萧何挺直腰背看向陈松，不卑不亢地向两人问好。

宋锦年在京都年轻一代律师中名气挺大，加上顾小小提供的视频和照片里，都有两人的近照。

“陈律师，方便单独聊聊吗？”

听闻萧何两人的身份，陈松脸色骤变——

上次那件事情过去一天多，顾小小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他还以为，是顾小小好说话，那件事情应该就翻篇了……面前这两人就像是专门来打脸的一样！

唉，有些人看起来明明是小绵羊，实际上却是趴窝的狮子。

陈松看向宋锦年的眼神里暗了暗——

如果这事闹开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律师行业里立足？

宋锦年朝萧何两人点点头，自然地朝萧何伸手，“两位是哪家律所的同仁？我是宋锦年，京都正大律所！”

“呵呵，久仰久仰，我是光大律所的萧何！”萧何淡淡地说话，没有伸手。

宋锦年眼底暗光一闪，看似自然地收回手勾搭在陈松的肩膀上，亲密地拍了拍，笑得恍若没事人。

“学弟，你有事先忙，不用送我。”

话落，宋锦年松开陈松，大步流星走出方正律所，头都没回，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要不是那几位高级大状，呵，换了谁来都没用！

萧何目送宋锦年离开，意味不明地看着陈松，声音里透着公事公办和疏离。

“陈律师，你堂堂高级律师，作为顾小姐的代理律师，反而和被告的代理律师如此亲密，甚至不惜与之共享委托人提供给你的证据资料，你的职业操守呢？”

陈松不傻，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从宋锦年和他那个娇柔做作的嫣然妹妹来了海城，就整天找事情。

一开始是找顾小小的联系方式，后来是问行程，然后是约她见面，来律所比回家都还勤快……

要是这时候陈松还不明白被坑了，就是真的蠢蛋了。

陈松好歹在这一行里混了这么久，什么肮脏龌龊没见过？

曾经为了取证，为了寻找案子的突破口，曾经也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奏效就好。

从接手顾小小的这些案子，胜诉来得都太轻松——

所有案件几乎都不用他们费尽心机去寻找证据，顾小小自己主动给他们送上门，才几个月，他都快忘记了寻找证据的艰辛。

呵呵呵——

宋锦年，你是学长，我处处敬着你，你却拿我当傻子，当垫脚石……呵呵。

……

顾小小和顾彦辰验收了剩下的几处房产，两人卡里的余额都只剩下不足6位数。

刚准备再数一次卡里的余额鞭策加安慰，顾小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我也想有锦鲤附体，

我求天不应，求地不灵，

我求佛行不行？

我卷又卷不赢，好想躺又躺不平……”

顾小小拿起手机一看，冷冷一笑，等了好一会儿，快要挂断的时候才接通：

“陈律师，有事吗？”

陈松有些沮丧，硬着头皮说：

“顾小姐，很抱歉……你新安排来的律师已经到了，”

“谢谢陈律师以前的帮助。”

顾小小还是先感谢陈松一番，即便当初他是看在乔院长的面子上才尽心帮忙，自己也是付过报酬的。

但，陈松确确实实帮了自己不少，比起宋锦年这个顾彦辰用人情换来帮忙的靠谱一百倍都不止。

顾小小心里并没有多少埋怨，但是，不妨碍她给人添堵呀。

顾小小想明白了，语气上并无甚怨怼，平静如常清冷地解释：

“你要以海城中心医院的律师出庭，再担上我和哥哥这边的案子，你可能会忙不过来。

正好，我哥这边有熟人正好有时间，也想来海城看看，就过来帮帮忙了。”

陈松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已经做好了顾小小和自己闹掰，怒怼甚至诅咒自己的思想准备……

陈松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一个大男人，还没有一个小姑娘心胸宽广，是我狭隘了。

“非常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也谢谢顾小姐给我留情面……”陈松不停道歉和感谢，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陈律师，你也别急着谢我。

你知道的，我这人没有别人损了我的利益，能挥挥手不沾半点泥水就脱身的。”

顾小小打断陈松，自己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