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那两个年轻警察,眉头拧成疙瘩。
哼,接连几次事件都和床上这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是没有找到直接证据,哪还能让她逍遥自在,污秽医院这么神圣的地儿呀。
【嘿嘿嘿,看他们轻车熟路那架势,也不太像初来乍到,应该都是老瓢虫了吧?】
【啧啧啧,还别说,那两根烂黄瓜……】
一干人蜂拥着去了附近的分局……
顾小小还意犹未尽,这种生命大和谐一定要保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哈哈哈,不久之后,万一还能用上嘞……顾小小想到某种可能,笑得像只小狐狸。
【哎呀呀,天菜!天菜呀!】
这时,对面病房的门被大力拉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是砰的一声,从里面扔出来一个穿着蓝色职业西装的女孩。
“滚滚滚!”
中年大叔满脸不耐烦,那会儿拍照他可是冲在最前面,欲求不满?还是心痒难耐?被美女拒绝了……顾小小安排上了一万种可能。
“谁要买保险?你踏马也不长眼睛看看这是哪里?”中年大叔把墙上的牌子拍的啪啪啪响——
“这里是医院,医院!不是菜市场!”
职业装女孩站起身,搓搓手,像一棵霜打的上海青,脸色青里泛白,连连鞠躬道歉,嘴里依旧执着地推销保险。
“抱歉,打扰了,打扰了!
大哥,您不需要没关系呀,给您的家人顺便来份健康险,或者是意外险。如果不出意外就当换个地方存钱了……”
中年男人烦不胜烦,咬牙切齿地朝她挥了挥锅盖大的拳头。
“别以为你是女的,老子就不打你,滚!”那人双眼喷火,似有座什么火山即将爆发。
转身砰的一声大力拍上房门,还防备地反锁上门。
女孩吓得浑身一哆嗦,在原地足足呆滞了三分钟,看戏的人都没趣地回房间了,她才弯腰捡起地上的背包,拍了拍灰尘,掏出一张印花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霍曼,没关系,东方不亮,西方亮!
这一层楼还有好几十间没去扫呢?”
霍曼朝自己加油,看看长长的走廊,又看看对面半开的房门,那里似乎在朝她招手。
“加油,霍曼,还有人在等你嘞。”
坐在长椅上,霍曼双手揉了揉脸,不让脸上的肉肉一直僵硬,咧嘴笑开颜,补了妆,看起来没那么憔悴,才把包重新背上,走过去,敲响半开的房门……
张来来等在电梯口,看着数字从21一直跳到1,一大路人浩浩荡荡地从里面走出来,还有那两个熟悉的警察。
心没来由的像坐上了过山车,忽上忽下的。张来来拖着像煮熟面条般软绵绵的双腿走进电梯,无力地倚靠墙壁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心跳得像机关枪突突突四处胡乱扫射——
恶毒女配这么惨的吗?三天两头总有人找茬?
刚走出电梯,张来来远远的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又窜进顾小小的病房,吓得头皮发麻,抱着两只保温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病房。
只见病床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刚走进去那个年轻姑娘恭恭敬敬站在病床前——
有种下属给上司汇报工作的既视感。
张来来松了口气,拍拍堵在嗓子眼儿的小心肝儿,竖起耳朵认真听,以防出现意外好及时驰援。
“张姐,别担心,这位霍曼女士是推销保险的。”顾小小看见张来来紧张的样子,很感动。
【我要是再不解救她,估计得自己吓嘶自己吧?哈哈哈……】顾小小自以为是张来来肚子里的蛔虫。
【富贵险中求,胆子大了啥都有!】顾小小朝张来来投去安心的眼神。
“张姐,麻烦你帮我给楚教授泡杯茶,洗点水果,他来陪我说了好一阵子话,水都没有喝一口,怪不好意思的。”
顾小小适时派活,不然,不知道她还要脑补多久嘞。
张来来不太相信,多打量了好几眼,确认两人暂时无害,才一步一回头去倒水,拿水果。
霍曼站得笔直,继续慷慨陈词:
“小姐姐,你看明天和意外,我们谁都不知道哪个究竟先来。
趁着还年轻有相对稳定的收入,给自己的人生提早做好规划,不然突然出现什么意外,很容易就打个措手不及……
你可以给自己安排一份健康险和意外险,如果自己不需要,给爸爸妈妈考虑一下?”
【呵呵呵,我会送他们殡葬一条龙服务,哈哈哈!】
顾小小嗤之以鼻,父母?呵呵呵,不要也罢!
霍曼没等来顾小小正面回答,只有偶尔点点头,或者微微一笑很倾城,无奈只能继续重复已经说过几百遍的话。
今天被赶出来好几十次了,看见顾小小比她还年轻,霎那间没有了丝毫希望,蔫哒哒的,像菜市场蔫了的青菜叶子。
只是固执地不想放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