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君北早早地起床,来到坡顶开始练拳。这是每一天功课的开始,从没有间断。
伍德没有回来,君北想找个人对练,测试一下蕴灵境的战力,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嚓!”
打完一套拳后,君北又拔出铁木刀,施展武经上所载的刀法,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通过每天勤修不辍,积累沉淀,修为才能保持精进。
“神子大人。”
君北停下,扭头朝坡下望去,只见一个红蛮族的战士匆匆而来,便是心中一惊,“难道伍德出事了……不应该啊。”
“神子大人,大祭司和族长,请您去一趟,说是您的国家来人了。”
君北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关于伍德的坏消息就好,同时又暗暗疑惑,靖南国已经落入叔叔的掌握,还有什么人敢来这里找自己?至于父王和母后……难道庆亲王当真敢下毒手?
想到这里,心急如焚,急忙往坡下跑去。
见君北进了屋子,桑穆和赤力,都站了起来,在他们对面,同样站着两个人。看清了君北的相貌,二人伏身拜倒,“参见王子殿下。”
君北让二人起身,细细打量,只见他们一副风尘仆仆之色,其头发和脸上,包括衣衫,都残留着风沙的痕迹,千里荒原,几乎对所有的生灵都充满了恶意。其中一人,君北觉得有些眼熟。
那人见君北看着自己,恭敬的一抱拳,道:“殿下,属下吴俊,与伍德是同僚,担任王宫侍卫。”
难怪。
君北点了点头,只见另一人躬身道:“在下周起,是上将军的家将,这次受上将军和国相大人所托,特来此与殿下会晤。”说着,自怀中掏出两封信,双手递给君北。
靖南国唯一的一个上将军,名叫楚铭,实是国家柱石的存在。靖南国地理位置非常不好,三面强敌环伺,南面却是千里荒原。如果没有楚铭以及其麾下坐镇边关,严防死守,靖南国更是难以支撑;而靖南王,也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再加上国相陆升的相助,弱小的靖南国,这才勉力维持下去。
这其实,也是庆亲王、君北的亲叔叔,得以谋朝篡位而一举成功的重要原因。
靖南王、楚铭乃至陆升,君臣三人心里都很清楚,以靖南国的地理位置和土地资源,以及人口数量,根本就不能应付一场对外战争,只能勉强自保。
但是好大喜功、骄奢淫逸的庆亲王却不这样看,他认为满朝上下包括哥哥靖南王在内,均是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之辈,如果他上位,成为一国之主,靖南国将成为金霜大陆上,与两大帝国分庭抗礼的存在。
结果证明,庆亲王接手靖南国不过一个多月,便弄得举国上下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君臣之间也是离心离德、相互猜忌,先后罢免了国相陆升以及众多文臣的职位。总算他还有点清醒,没有对以楚铭为首的一干武将下手。
这一切,是因为庆亲王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高税收,美其名曰是为了增涨军费,准备用兵,实际上却是大兴土木,重修宫殿,且四处征采美女财宝,以充实王宫。
他在原有的不到半成的税率上,直接提高到了五成,这让原本就贫苦的老百姓怎么活?
对此,在国相陆升的带领下,众能臣干吏联名上书,对庆亲王一系列的施政举措表示强烈的反对。总算庆亲王刚上位,立足未稳,没有对众文臣举起屠刀,只一一罢免了事。否则以他的残暴,不杀个干净才怪。
至于君北的父母等,早就被得手的庆亲王囚禁起来。杀是不敢杀的,至少南夫人就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利刃,更何况还有楚铭等武将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一旦庆亲王做的太过份,估计楚铭拼着亡国,也要尽起边军回国勤王,拉着庆亲王陪葬。因为只要边军一撤,敌国大军必将闻风而动,叩关入境。
先后看完这两封信,君北收了起来,问道:“上将军楚铭,具体是什么意思?”
周起答道:“上将军也很无奈,他让在下转告殿下一句话。”
“什么话?”
“边军不可轻动。”
“明白了,意思是叫我另想他法?”
“这……在下不敢揣测。”
君北点了点头,转过脸看向侍卫吴俊,后者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这是侍卫长让我亲自交给殿下,还说事情紧急,事关重大,只有请殿下定夺。”
苦笑摇头,君北带着一副与年龄严重不相符的神态,接过锦盒,正要打开看时,忽听外面有人叫道:“圣骑士阁下回来了,好多人……”
伍德的回来,顿让整个石头寨,一片沸腾,喧嚣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平息。他与君北在海上分别后,便按照密戈扬提供的海图位置,足足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岛。
果然,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不仅让密戈扬他们落入闹海蛟之手,也让另外一支船队船只尽毁,两千多人尽数被困在那个小岛上。
事后伍德才得知,这支倒霉的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