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请来的大夫们一个接一个地走掉。
每个人临走之前都面色凝重,连连摇头叹息,都说找不出病因。
秋露凝躺在床上,浑身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
她疼得整个人都在抽搐,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汗水从额头滚落,打湿了枕巾,浑身冷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汗水如同瀑布般从她的额头流下,浸湿了床单和枕巾。
秋露凝疼得双唇紧闭,即便在昏迷中,也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与那股剧痛做着无声的抗争。
看着她这副模样,路若的心疼得如同被刀狠狠割过一般。
她紧紧握着秋露凝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会儿,路若起身,擦干眼泪,打来井水,强忍着泪意,一遍遍地用湿毛巾为秋露凝擦拭着额头上和脸颊上的汗水,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然而,深入骨髓血液的剧痛又岂是简单的擦拭所能缓解的?
秋露凝的体内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吼。
她的双眼紧闭,眼角却渗出了一丝丝的水迹,那是她在极度痛苦中难以自抑流下的泪水。
路若的擦拭安抚并没有什么作用。秋露凝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艰难。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山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路若看着秋露凝如此痛苦,在昏迷中甚至已经不自觉地咬破了苍白的唇瓣,殷红血迹映入路若眼底,更是刺破了她的心。
“凝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
路若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她拉过秋露凝的手,把她紧攥着的拳头松开,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掌心的斑斑红痕。
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砸落下来。
大朵大朵的水珠落下来,砸在秋露凝更显苍白脆弱的细瘦手腕上。
路若顿时慌了,一边擦着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的眼泪,一边哽咽着道:
“对不起,凝姐姐,呜呜呜,我太没用了,这个时候还在哭……”
“可是怎么办?呜呜呜,你要赶快好起来……若若好害怕啊,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凝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挺过来,好不好?”
“……”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救你的……”
路若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反复深呼吸几次后才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擦干眼泪,轻轻拂开被汗水染湿黏贴在秋露凝额头的碎发,嗓音平静:
“凝姐姐,你放心,若若一定会救你的。”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平淡的话语中,却掩藏着深不见底的决绝。
夜色静谧,月色如水。
把一切准备就绪后,路若关好房门,深吸了一口气。
只要能把秋露凝身上的毒素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秋露凝就一定会没事了。
她从小在云域长大,听白衣哥哥说过她的血很特殊,若是给人服用,不仅可以让人身体康健,甚至还可以解百毒。
白衣哥哥自然不会那么丧心病狂拿她做实验,这件事情,是在偶然间发现的。
当时知晓路若体内血的秘密后,未已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兴奋,而是担忧。
他反复叮嘱路若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暴露在人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甚至如果可以,她自己也要把这件事情烂在心底,彻底遗忘。
路若当时都被这样的未已吓到了。未已一向清冷飘渺,从未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对她说。
经过未已几次三番的耳提面命,路若真的学会了将这件事牢牢封在心底。除了未已和她,再没有第三人知晓。
但是现在,为了凝姐姐,她必须这么做。
虽然知道这个过程可能会极其痛苦,甚至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但路若毫无怨言。只要能救下秋露凝,即使要她满身鲜血、以全部身心为祭,也在所不惜。
路若轻轻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将自己的鲜血喂给秋露凝。
不知过了多久,路若脸色苍白如雪,看着秋露凝无意识地咽下不少鲜血,才稍稍放心。
她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扶起秋露凝,让她靠坐在床头,然后开始催动内力。
她想要将秋露凝体内疑似毒素的不明物质慢慢引出,转移到自己身上。
自己的血是可以解百毒。但她并不确定秋露凝是不是真的只是中了毒。为了彻底解决她的痛苦,她必须冒险一试。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路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