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越高的人,越注重脸面和名声,整个坊市的人有不少都是军区里的家属和战士们。
元夫人刚才出来说这些话,就是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下秋凌的面子。
哪里有大人跟小孩子计较的,她也算是开了眼,没想到秋凌这么不经欺负,戳一下就炸了。
她再出来引导下舆论,谁都知道邬大将这位新婚小妻子,才是仗势欺人、没有一点端庄宽容,不堪为王妃!
这样王妃人选,只能从世家里出,即便系统婚配的又如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哪里想到颜诏竟然参与到女人的斗争里,几句话将污水又泼回来,而且捧杀一词更是将她多年的阴暗心思曝露在阳光下!
元夫人紧握着拳头,似是被戳中了伤心事,抹着说来就来的泪道:
“颜诏分馆长,您是星际圣殿的人,什么都不了解,为了护着她,什么狠心话都说。难道你们不知道人言可畏?
我辛辛苦苦拉拔这孩子,是冷了怕冻着他,热了怕捂着他,恨不能给他摘星星捞月亮。
谁不知道我待他比亲生闺女和儿子好,不然元家人不放心我带他。
元家就这么根苗苗,男孩子哪里有不皮实的?
等他们长大懂事了,自然知道保家卫国的责任,再说了,有他二叔撑着,以后有他哥护着,哪怕他今后就是个纨绔子弟,我们元家也养得起。
用不着你们跟着操心!”
颜诏挑眉:“所以你对自己亲生儿女严厉,盼儿成龙望女成凤,对他这个已经启蒙的孩子,只灌迷糊汤,现在就做好最坏打算,给大家伙洗脑呢?”
元夫人气得咬牙,这男人怎么能抽丝剥茧这么解读她的话?
明明她表达的是:自己贤惠、拿着元旭当亲儿子疼!
大人们你来我往,群众们瞧得热闹,随着颜诏句句重锤,大家伙看元夫人的神色都不对劲了。
可小孩子单纯啊,早将颜诏和秋凌当成坏人,他们的话不入耳,只被元夫人那恨不能掏心证明自己没有坏心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又为自己以前的调皮羞愧不已。
秋凌见小男孩儿止住泪,颇受感动满脸愧色,蹲下戳了戳他,小声道:“我算是瞧出来了,你这个婶子说的比唱得好。
你家里有钱,随便给你安排几个人伺候好你吃穿用度,压根不用她操心。
说得她多伟大一样!其实刚才她摸你头的时候,可嫌弃了,就用两个指尖碰了碰你……
瞧瞧你这么埋汰样,换我一样嫌弃。”
“你坏,二婶对我最好了,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谁欺负了我,她就欺负回去,”元旭气得鼓着腮帮,鼻涕泡又吹出来了。
秋凌闷笑声,“我看她是将你当傻蛋,为她冲锋陷阵,是不是经常你先欺负人,等人家找你讨公道的时候,她又跳出来?”
元旭眼睛瞪了瞪,显然被她说中了。
没有大人的洗脑,小家伙能知道什么叫做狐狸精?
秋凌坏心思地怂恿他,“难怪你业务熟练、有恃无恐啊。
来,我教给你个辨别真伪的方法,你把鼻涕抹到她衣服上,看看她什么反应。
她真当你是亲儿子,就不会嫌弃的,没有父母会嫌弃自家孩子脏。
但她要是装出来的,肯定心思恶毒,你能看到她面具掉落的样子!
我敢打赌,你这个婶子会给你一耳刮子……”
这会儿颜诏在拉元夫人的怒气值,人一生气理智就很脆弱的。
元旭年纪小,哪里受得住她的激将法,“才不会,婶子怎么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怕她不信,元旭当真拧了一把鼻涕,在秋凌瞪大眼、幸灾乐祸、不嫌事大中,一巴掌抹在了元夫人的肚子上。
元夫人整个人僵住了,低头看去,啧,就淡紫色衬衣上,一片青黄色带着不少细小泡泡的鼻涕,以及一块掉地上干巴的……
什么几十年贵女的娇养,什么宽容大度,她从来没有被人抹过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她几欲干呕,脑子里的怒火蹭蹭灼烧了她本就被颜诏榨得所剩无几的理智,气得浑身哆嗦,身体比脑袋快,冲着不到腰际的男孩儿就狠狠踹去!
秋凌伸出手拉住承受一半力道、疼得脸白扭曲、满眼不置信的小娃,低叹口气,“好吧我输了,你没有被打耳光,而是被踹了一脚。
唉,小肚皮都青紫了吧?要不是我拉了你一把,肯定要被踹飞了。”
元夫人这会儿脸色也难看,冲着那名长随低吼:“你怎么看着小少爷的?不知道我在跟人争辩注意力集中,差点误伤了他……”
“踹了就踹了呗,还不承认,怨自己脑袋小顾不来这么多事情?”秋凌撇着嘴,气笑了:“可怜孩子小,唯一正经能护着他的长辈忙得脚步离地。让这个堪比后娘的婶子面甜心苦,拿着他经营自己的好名声,实际上稍不如意就对他拳打脚踢。
可怜的娃啊,你爸妈怎么离开的这么早,让你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