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博克咬着对方的耳朵,右手朝着他的嗓子肘击,将他按在地上厮打着。
战争从来不是坐在桌子上品尝着新鲜的牛肉。
而是一帮绅士放下了礼义廉耻,在进行最原始的厮杀!
也是…一个妈妈的孩子,千里迢迢去杀死另一个妈妈的孩子。
“墨西哥万岁!”
“维克托万岁!!!”
…
天空微亮。
也下起了小雨。
像是在为死者鸣最后的哀歌。
约翰·巴斯隆满脸鲜血,右眼微颤着,鲜血凝固在脸上,他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满是漆黑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名字。
“路易斯.冈萨雷。”
“到!”一名士兵举起手。
“奥特雷斯.维克多。”
没人回应,约翰·巴斯隆抬起头,
他抬起头,长叹口气。
约翰·巴斯隆第一次当班长,就是对方迎接他的,他很爱笑,也很喜欢吃糖,他才19岁,他有个弟弟。
“班长,这是维克多的写的遗书,在他尸体上发现的。”一名上等兵起来手里捏着信件,递过去。
约翰·巴斯隆颤抖着手接过来,打开遗书,看了眼,他的眼泪顿时止不住,就算是硬汉如他,这时候也有点发抖。
“我在贫民窟感受过毒贩的狂欢,我在垃圾桶里迎接过野狗的敌对,我站在蛋糕店,渴望一个妇女能够买一块蛋糕,祝我生日快乐,可是,我没有妈妈。”
“我父亲的本子上,没有散文和诗,只有给别人干活的日期。”
“我好爱睡觉啊,那么我就不用担心饿肚子,也能梦见妈妈,妈妈抱着我…”
“假如我牺牲了,请将我的骨灰带回我的家乡,埋葬在我妈妈的身边,谢谢,麻烦你了,战友,祝你一路顺风,我爱墨西哥,我爱维克托。”
一阵风吹来,摸着约翰·巴斯隆的脸。
仿佛…
阵亡的战友在替他擦拭脸颊的悲伤。
战争,都很残酷。
约翰·巴斯隆擦着眼泪,“走,去给兄弟们擦拭干净,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回家。”
远处的埃里希·曼施坦因吹着风琴。
“erika(艾丽卡),很棒。”费多尔·冯·博克笑着坐下来,将手里的香烟递过去,曼施坦因有点犹豫,对方直接将香烟塞进他嘴里,“抽吧,地狱可没有那么好的烟丝。”
“你怎么样?好多了吗?”曼施坦因看着他问。
“死不了。”费多尔·冯·博克摆摆手,他的右手小拇指被砍掉了,现在就随意用纱布包着,“小伤口。”
“这仗不好打。”
博克笑着:“也就是被伊拉克人偷袭成功,你看着吧,美国人肯定要报复回来,伊拉克人地面部队看上去很凶,但空军能力还是差点。”
这话曼施坦因比较赞同的,他们来的时候,作战指挥部其实就研究过战况。
35vs1!
100万vs70万!
优势在我!
怎么样都不可能输,伊拉克的坦克难道能当飞机用,难道能打几千米高的侦察机和轰炸机吗?
等部队全部集结完毕,就给你推过去。
吃点小亏而已。
“而且,大不了死在战场上,我们在墨西哥蒂华纳国家公墓见!”
费多尔·冯·博克吸了口烟,说的十分洒脱。
这话让曼施坦因微微一振,紧接着,就使劲点头,“国家公墓见!”
博客一笑。
那身后升起的太阳,见证着他们的豪气。
…
科威特境内的阿里夫詹基地!
这里聚集了超过30万的盟军士兵。
光是每天消耗的粮食,都得用运输机从隔壁的伊朗运过来的,光是人吃马嚼就让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上将头疼了,当沃夫拉东部战况发过来的时候,他更是气急败坏。
多国联军伤亡人数超过2000人。
幸亏美国士兵没死几个,要不然,抚恤金都付不起。
看着生气的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上将,旁边的参谋还是给他提了个好消息,“在战争中,我们击毙了超过两千名伊拉克人,以及击毁数十架t72,其中墨西哥军队表现尤为抢眼,他们一个机枪班打退了1000名伊拉克人的进攻,其中一人击毙了178人!”
“墨西哥的战车组,用一辆m1a1在五个小时内击毁了7辆t72。”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睁着眼,看着他,那圆滚滚的小眼睛有点怀疑,但这个随军参谋一直以严谨著称,不会说谎的。
他一下就来了兴趣。
“把那支墨西哥军队调过来,我要见见他们,并且当着所有联军的面给他们授勋,要让他们看看,别一直就当混混,该出力的时候就要出力!”
诺曼·施瓦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