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负雪的声音依旧冰冷,可仔细探查,里面已经有了欲望的痕迹。
“尾巴呢?”
秦肆酒张了张口,到底没能说出什么,“”
他早该想到的。
即使苍负雪这具壳子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可内里也是那个小疯子。
秦肆酒感受着身前已经逐渐烧起来的体温,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目光瞥了一眼那块玉石台。
玉石台光滑无比,一看就很硬。
他不想。
“嗯?”苍负雪的大手再度抚上秦肆酒尾椎骨的位置,甚至还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地打着圈。
“小狐狸,你的尾巴呢?”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秦肆酒的脸上,像一剂催情的药。
秦肆酒勉强定了定心神,从后面捉住苍负雪的手,防止他再乱动。
身体不再有酥麻的感觉,秦肆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苍负雪低低‘嗯’了一声,问道:“有何不可?”
他在意乱情迷的梦中只看见过交叠的人影,未曾看见过周边的环境。
他继续说道:“这种事情难道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行?”
“不是。”秦肆酒将他的手甩到一边,回道,“只是我对环境有要求而已。”
苍负雪眉梢微微扬起,似在询问。
秦肆酒推了一把他的身子,伸手指着冷冰冰的石台说道:“太硬了,会硌膝盖。”
只一句话,苍负雪又联想了很多,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秦肆酒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更加用力地往前推着他的身子。
“还有一点,这里没办法洗澡。”
苍负雪唯一接触这种事就是在梦中,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处于懵懵懂懂的阶段。
“洗澡?”
秦肆酒点点头,“不然会弄得身上很黏,我不喜欢。”
苍负雪缓慢地直起腰身,问道:“那该去哪里?”
“山下。”秦肆酒趁他不注意,稍微倾身脱离了他的环绕,“客栈。”
苍负雪得到答案的第一时间便是扭头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扯着秦肆酒的手腕,继续往外走。
秦肆酒沉默了一瞬,随后古怪地笑了一声,说道:“玄霄山夜晚异常凶险?”
苍负雪没做任何回答,往上颠了颠白色袖口,露出一截细嫩的手腕。
他的指尖微微发红,在空中掐了个诀,紧接着山洞忽然晃了一下,随后刚刚秦肆酒还倚靠过的地方逐渐裂开一道缝隙。
这缝隙越来越大,直到能足够容纳一人来去自如的时候才停下。
有凉气从外面倾泻而入,苍负雪下意识用身子挡在秦肆酒前面,隔绝一切风吹。
做完一切后,他才回答道:“和我在一起便不会有任何危险。”
秦肆酒当然知道。
因为估计这玄霄山上最危险的东西就是苍负雪了。
秦肆酒被苍负雪扯着手腕带出了山洞,角落处的小宠物悄咪咪地跟在二人身后,在出来的时候还差点被自动闭合的山门给夹到尾巴。
1001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
【好蠢的家伙。】
苍负雪忽然转头看向秦肆酒,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解,“你在笑?”
此话一出,不仅是1001,就连秦肆酒都愣了一下。
1001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秦肆酒自然地回道:“你是幻听了。”
“是吗?”苍负雪眯了眯眼,用一种审视的眼神逐渐靠近秦肆酒。
半晌后,他才终于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扭头带着秦肆酒往山下走。
玄霄山依旧一片刺眼的白,和来时没什么不同,要是真说哪里不同,那就是秦肆酒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陪伴。
走到快一半的时候,秦肆酒忽然说道:“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苍负雪一路上都很安静,极少主动开口,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闻言,他忽地侧头问道:“奇花?”
“嗯。”秦肆酒停住脚步,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恐怕今天不能和你下山了,要是摘不到花恐怕长老会怪罪我的。”
说着,秦肆酒便准备往回走。
刚迈出去半步,他的腰间便环上一条有力的胳膊。
苍负雪的身子看着单薄,但力气着实不小。
他轻轻松松将秦肆酒拦腰截住,紧接着重新将人环在胸前。
他垂着眉眼看向怀中,淡淡道:“玄霄花在我这你要多少有多少,山中都是些杂草。”
这倒是秦肆酒没想到的。
他朝着苍负雪抬了抬眉,“玄霄花?”
“嗯,无聊时种的,懒得起名字。”苍负雪的眉眼总是一副寡淡模样,此时莫名升起了几分厌恶,“不知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