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豫不得不承认,他在享受着此刻身体带给他无尽的快感。
可同样的...
他很不爽啊。
席豫抬头看着秦肆酒的脸,那张紧闭着却又勾起一个微笑弧度的唇似乎在和他对话。
说了什么呢?
无论说什么,这对席豫来讲都是无声的邀请。
席豫也毫不客气的接受。
于是遵循自己的想法,席豫有了动作,比秦肆酒更加露骨。
他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将手搭在了秦肆酒的后腰,顺着衣服下摆上滑。
气息是暴雨浇不灭的烈火,动作是无人窥见何时而起的风。
此刻二人之间被隐匿在试探表皮之下的欲望瞬间点燃,在半空之中将理智烧成灰烬。
于半空之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东西将二人缠绕在一起。
若是非要问出这东西是什么。
1001不觉得那是月老的红线。
秦肆酒和小疯子的命运从不是别人能指手画脚半分的。
1001想...
那大概是一条撼动苍天,看遍沧海却对对方甘拜下风的情丝。
秦肆酒嘴里说着从来都要做那个处于上风的人,可他的种种行为似乎已经默许了邪神大大对他的疯。
邪神大大从不是善类,可无论在哪个世界,他都将秦肆酒当作心里的禁脔(an),任何人不得触碰沾染。
情丝化作两条交织的锁链,将二人往后的上万年时光牢牢捆绑,容不得一丝分离。
沙发装不下两个成年人的身躯,这里的空间太过逼仄。
席豫终于和昨晚有了相反的动作。
这一回他没再将手臂移开,没再拒绝秦肆酒的触碰。
而是主动地将手臂绕到秦肆酒的腿弯,动作并不轻柔地将人扛在了肩上。
他的动作急促,将秦肆酒扔到床上便按住了手腕。
一直以来,他脑海中的幻想不过是望梅止渴,如今终于能付诸现实。
在没彻底拥有的时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当相交的那一刻,席豫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真正的绿洲。
这是对他孤身一人行走在望不见边际的沙漠之中,至高无上的赏赐。
这比杀人更能让他兴奋。
席豫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手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秦肆酒的眼角。
他的表情痴迷,声音沾染着难以克制的兴奋。
“果然没让我失望。”
秦肆酒压抑着自己的嗓子不吭一声,手却丝毫不收力气地按住席豫的背部。
席豫抱着他坐起来的一瞬间,秦肆酒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
就在他即将坚持不住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咬在了席豫的颈侧。
刚刚的牙印还未完全消失,如今比刚刚更重。
秦肆酒带着不流血不松口的姿态,一下又一下地啃咬,像是每当午夜才出没的吸血鬼。
席豫一手环绕着秦肆酒的腰身,一手按在秦肆酒的后脑勺,一言不发。
疼痛只会让疯子的情绪更加上涨。
秦肆酒很快便招架不住,身子软了一瞬。
席豫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笑容渐渐加深。
“我似乎知道你的弱点了。”
这一整个下午都是放纵的代名词,是原始的狂欢。
几个小时之后,这场欢愉盛宴才落下帷幕。
席豫带着秦肆酒去了浴室清理,又顺便在饿了团上面点了几十支药膏。
秦肆酒洗过澡躺在床上,看清了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后脸有点黑。
“那是什么?”
席豫看穿了他的明知故问,说道:“好东西。”
秦肆酒坐着不舒服,懒散地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
“那也不用那么多吧?你是疯狗?”
药膏被席豫随手扔到沙发上,而他则是再度压上秦肆酒的身体。
他从不在意这些称呼,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都无所谓。
他咬着秦肆酒的耳朵尖,“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吗?”
“好的,那你是。”秦肆酒翻身想要将席豫从自己身上弄下去。
席豫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他的指尖一下一下轻点着秦肆酒的腰侧,声音仿佛是发现了长生不老药的妖。
“别乱动,不然...”
留白总是会惹人遐想,秦肆酒也避免不了。
他想到了刚刚席豫主导着一切,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沉沦的模样。
秦肆酒强硬地将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移除,再次一个用力,终于将席豫甩了下去。
席豫躺在一边胸膛微微起伏,看向秦肆酒的眼神却愈发火热。
刚刚他就又来了感觉,现在更甚。
他重新起身压了过去,单手掐着秦肆酒的下巴。
“说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