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辛苦了。”
别人只看得见他强大厉害,只有时泽昭会担心他有没有受伤,辛不辛苦。
秦肆酒笑得张扬:“师兄才是,辛苦了。”
说着,他将时泽昭的手臂抬起。
那里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时泽昭脸色泛白,却是和秦肆酒对视着笑了。
国师在看见秦肆酒的一瞬间便像是死了一般安静。
常亦贞指了指,问道:“该怎么处理?”
秦肆酒想了一下:“将他的头挂在城墙之上示众,偿还我叶家所受屈辱。”
“好,那…”常亦贞冷漠地看着皇上那张和他有些相似的脸。
就在此时,皇上忽然出声了。
他依然疯疯癫癫的,整张脸红肿满是伤痕。
“今日是十五!要带小亦贞去看花灯!”
“爱妃,不可责罚孩子!亦贞毕竟是小皇子,淘气便淘气些!”
“渊族!渊族来了!我的小亦贞不可以被那些怪物吃掉!”
“儿啊!儿啊!别怪为父心狠!若是被怪物吃掉会比现在疼千百万倍!为父这就先送你一程!”
“你母亲已经去替你探那黄泉路了,等等为父就去陪你们!”
常亦贞心情复杂地听着老皇帝的碎碎念。
他的神情呆滞,是真的痴傻。
常亦贞的脸色扭曲,不可置信地张着嘴。
他的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杜云霄心疼地将他拥进怀中,替他捂住耳朵。
“莫听,乖。”
“杀了他!”常亦贞不知何时泪流满面,嘴里大声嚷嚷着:“泽昭兄!求你帮我杀了他!”
他身子颤抖着。
无论曾经皇上爱不爱他,如今已经是过眼云烟。
在他伙同渊族谋害人类,在他为了苟活给自己下毒药的时候,他们二人父子缘分便已经断的一干二净。
常亦贞不是傻子,曾经午夜梦回也记得父亲温柔地抱着他,哄他睡觉。
于是他接过了那杯酒。
可是如今,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如今大梦初醒,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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