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黄鼠狼,不,黄文炳?
陈将士父子看到了贼眉鼠眼山羊胡子的黄文炳更确定了刘高是狗官:
不是狗官,能跟黄鼠狼一伙儿?
陈将士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双手握住黄文炳一只手用力的摇:
“久仰久仰!”
黄文炳一手拿折扇,一手给他摇:
“员外,你的机遇来了!”
陈将士一愣:“敢问相公,什么机遇?”
“相公可不敢当!”
黄文炳摆了摆手:
“我家主人要攻打润州,知道你家里有人有粮又有船!
“员外若是肯出人出粮出船,成与不成,我家主人都少不了员外的好处!”
“啊这……”
陈将士懵了。
若是黄文炳先来一步,他肯定毫不犹豫就答应黄文炳了。
毕竟民不与官争么。
可是他已经加入反贼了呀!
倒不是说不能反悔,这就跟出轨一样,没出轨之前都来得及悬崖勒马。
但是只要出轨了,心就拉不回来了……
陈将士现在就是已经出轨,不,造反了,让他还怎么为官府出人出粮?
他这一犹豫,黄文炳脸色就阴沉下来:
“员外该不会拒绝知州相公吧?”
“不会不会!”
陈将士连忙否认。
虽然他已经加入反贼了,可是还在刘高的地盘上。
所以陈将士只犹豫了一下就马上接受了:
“小人保证出人出粮又出船!”
“这就对了嘛!”
黄文炳笑了,不慌不忙的摇着折扇:
“员外要出多少人多少粮多少船?”
这么急的吗?
陈将士下意识看向陈益陈泰。
陈益陈泰不约而同的目露凶光:
嫩死他!
不妥!
陈将士连忙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嫩死他,咱们如何逃得出扬州?
再说,就算咱们逃出扬州了,跟吕枢密约好的里应外合怎么办?
扬州知州不当了?
黄文炳贼眉鼠眼的瞅瞅陈益陈泰又瞅瞅陈将士:
“怎么?员外反悔了?”
“不反悔,先生莫要误会!”
陈将士赶紧起身拦住作势要走的黄文炳:
“小人摇头是惋惜人少粮少船更少!
“有心助相公杀敌奈何有心无力……”
好不容易拦住了黄文炳,陈将士满脸谄媚的给黄文炳塞过去一锭银子:
“先生请留步!
“小人愿敬献白米五百石,船三十只,庄丁一百人,还请相公笑纳!”
黄文炳皱起眉头:“船就不说了,庄丁也不说了,白米才五百石?”
陈将士连忙又塞过去一锭银子:
“年景不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黄文炳揣好了银子,这才勉为其难的给了陈将士一个不阴不阳的笑脸:
“行吧,三日之内人粮船都得到位!
“耽误了相公大事,你须吃罪不起!”
陈将士满脸堆笑:“是是是……”
把黄文炳送走之后,陈将士急了:
“黄鼠狼的意思莫非是三日之后……”
“应该是了!”
陈益也明白了:
“三日之后,刘知州八成就要攻打润州!”
陈泰连忙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呀?
“赶紧派人去通知吕枢密呀!”
“合该如此!”
陈将士当机立断:
“吴成,今夜你就渡江去给枢密报信!
“这又是大功一件!”
管家吴成刚答应下来,就被陈泰抢了:
“父亲,事关重大,还是我去罢!”
陈将士想了想:“也好!”
发生了黄文炳这个事儿,陈将士父子也没心思吃酒了,便离开了饭厅。
跟着有丫头婆子进来收拾饭菜,等她们收拾完了走了,房梁上忽然轻飘飘落下来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像只大黑耗子,哧溜一下出去了。
……
扬州府衙。
“主人,原来你真是刘知州……”
都到这儿了,王横不得不相信了:
“奢遮!端的奢遮!”
“你以为呢?”
张保得意洋洋的竖起大拇指,他一回来就发现了王横这个黄金搭档。
两人都是身长一丈,一个用混铁棍,一个用熟铜棍,一看就是一对儿。
不过张保还有任务在身,抽空跟王横得瑟了一句,就去跟刘高交任务了:
“主人,幸不辱命!
“紫髯伯皇甫端和照夜玉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