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
刘高指挥着照夜玉狮子像人一样立起来,把一双前蹄搭在张保肩膀上。
张保双手扣住照夜玉狮子的前腿,双脚蹲着马步,上身前倾,腰腹发力:
“哈!”
偌大一匹照夜玉狮子就被他背到了背上!
照夜玉狮子双眼瞪得溜圆:
保子,你来真的?
刘高:“保子,路上注意安全。”
“主人放心!”
张保背着照夜玉狮子,甩开大步,向着东昌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是刘高重马轻人,实在是东昌府没有名医,只有兽医……
而且安道全秘制的金疮药大还丹都还挺灵的,时迁暂时卧床休养就行。
更进一步治疗只能等回头把时迁送到盖州请安道全亲自主刀。
所以现在只是张保把照夜玉狮子送往东昌府,请紫髯伯皇甫端救治。
“啪啪啪……”
张保背着照夜玉狮子一路飞奔,远远地就被草丛里的鹰眼汉子盯上了。
“军师,要不要拦下他?”
一条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提着一杆丈二朱缨枪躲在大树后。
鹰眼汉子正是金国军师哈迷蚩。
哈迷蚩摆了摆手:
“算了,放他过去。”
彪形大汉盯着张保背上的照夜玉狮子,眼中满是贪婪,嘴角都垂涎了。
“史将军!”
哈迷蚩知道他在想什么:
“杀了刘狗,你还怕得不到照夜玉狮子?
“这厮天生异相,双臂有千斤之力,恐怕难以应付,不如先放他一马。
“等刘狗死了,再把他收下当狗!”
彪形大汉正是北地枪王史文恭。
史文恭想想也对:
杀刘高才是正事儿!
“呱哒哒……呱哒哒……”
过了半晌,一条大汉骑马回来了:
“军师,刘狗他们就在酒店住下了!”
“好!”
哈迷蚩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刘狗跑不了了!”
史文恭连忙奉承:
“军师神机妙算,末将佩服,佩服!”
……
虽然张保跟刘高说他能挑得五六百斤的担子,一日还走得三四百里路……
但是背着照夜玉狮子还是快把他累吐血了。
照夜玉狮子可不止五六百斤!
好在从他们所在的酒店到东昌府的城门也没有三四百里。
张保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闯了进去。
“哎——站住——”
城门守军都惊呆了,眼睁睁看着张保背着照夜玉狮子一阵风的冲过来!
等张保背着照夜玉狮子闯进城门了他们才反应过来,慌忙喊张保站住。
然而哪里喊得住?
他们赶紧兵分两路,一路上报都头,一路去追张保。
“借过——借过——”
张保扯着破锣嗓子,一边背着照夜玉狮子狂奔一边放声高呼行人让路。
一般人儿听有人喊借过就借了,毕竟路又不是自己的,借一下怎么了?
也有城里的泼皮破落户,平时横惯了的:
你说借过我就得借?
你算老几?
结果就是随着一阵风掠过,泼皮破落户捎到个边儿都被撞飞出去老远!
啥玩意儿?
泼皮破落户趴在地上惊恐交加:
刚才啥玩意儿冲过去了?
看清楚了之后泼皮破落户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
从来只见人骑马,头一回见马骑人!
奢遮!
“吱——”
张保双脚把砖石地面蹬得直冒火星子,地板刹之后问路边一个老大爷:
“老丈,皇甫端家怎么走?”
老大爷一脸懵逼:“皇甫什么?”
张保:“皇甫端!”
老大爷:“什么甫端?”
张保:“皇甫端!”
老大爷:“皇什么端?”
“行,老丈你歇着吧!”
张保背着照夜玉狮子一路跑一路问,终于被他找到了紫髯伯皇甫端家。
一脚踹开了大门,张保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正撞见一人出来。
张保定睛一看:
绿眼珠子,还是重瞳,打卷儿的黄胡子垂到肚脐眼儿!
除了紫髯伯皇甫端还能是谁?
“紫髯伯!”
张保连忙把背上的照夜玉狮子放下来,从怀里掏出金子:
“求你治治我家主人的坐骑吧!”
皇甫端压根儿没看张保手里的金子,只是看着照夜玉狮子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