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施管营难以置信的环顾四周,五六十具尸体尸首异处倒在林间小路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让见惯了生死的施管营都捂住了鼻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牢子战战兢兢的说:
“小管营今日忽然回来,带了这些死囚走
“小人拦不住他”
“他一介白身,你都拦不住?”
施管营忍不住破口大骂:
“废物!
“我留你何用!”
他一介白身,可他爹是管营啊!
小牢子都快哭了:
你要不是他爹,你信不信我他妈能把他屎都打出来?
但是小牢子不敢说,只能喏喏连声。
施管营又厉声喝问:
“没有人知道我儿为什么带这么多死囚出来么?”
“小人知道一些”
施恩的一个狗腿子说:
“张团练的手下蒋门神,把小管营暴打了一顿!
“还抢走了小管营的快活林!
“还说以后见小管营一次就打小管营一次!
“小管营就回来带走了死囚!
“后来小管营没让我们跟着,我也不知情”
“我儿带死囚去找蒋门神了?”
施管营变了脸色:
“蒋门神在哪儿?”
狗腿子说:“蒋门神后来去招惹一桌过路的客人,跟一个客人比相扑
“结果技不如人,被客人把双臂双腿勒断了!
“客人好心带他去求医了”
施管营一愣:“若是如此,谁杀了这许多死囚?”
狗腿子和小牢子都不吱声了。
施管营脸色变幻不定,忽然作出决定:
“先把这些死囚找地方掩埋了!
“不准让人知道是我儿把他们带出来的!
“更不能让人知道他们都死了!”
虽然儿子很重要,但是帽子更重要!
儿子没了可以再生!
可是他坐在管营这个位子上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没了帽子,分分钟就得被犯人弄死!
又到东京了。
刘高仰望着东京的雄伟城池,十分感慨,上一次来东京还是上一次
由于目光如炬,刘高清晰地看到吊桥木板上自己曾经留下的八个指痕。
又由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刘高也看到了河边石基下沿的大片龟裂。
那是他用双脚勾出来的。
与此同时,刘高还听到路人窃窃私语:
“看,这就是刘海柱扣出来的!”
“刘海柱是谁?”
“平生不识刘海柱,纵称好汉也马户!你竟然连小玄德刘能都不知道?”
“原来是山东小玄德!”
“当初花和尚鲁智深为了救豹子头林冲之妻,独闯东京被几千禁军团团围住!是林冲单枪匹马杀进去救出了鲁智深!然而此时吊桥升起,他们成了瓮中之鳖!是刘能血肉之躯力压吊桥,救出了他们!所以鲁智深和林冲都拜刘能为兄,三兄弟个个都是义薄云天!”
“这个我也听说了,真羡慕他们的兄弟之情,若是能成为他们的兄弟”
“我听说鲁智深在二龙山落草,林冲在梁山泊落草,你可以去投奔呀!”
“我想去投奔刘能,刘能最义气!”
“嗐!你只要找到了鲁智深和林冲,还怕见不到刘能?”
“有道理!二龙山太远,我去梁山泊!”
“同去同去!”
刘高回头一看,几个江湖中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出城往山东方向去了。
或许只是偶然,但是管中窥豹,可想而知必然有很多江湖中人去投奔。
而这就是当初他和鲁智深、林冲大闹东京获得的江湖地位,江湖声望!
最让刘高开心的是,原来认可他的好汉,比鲁智深和林冲还多!
平生不识刘海柱,纵称好汉也马户!
好湿呀好湿!
到了城门口,刘高一行人被守门官军拦住了: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武松:“山东来的”
话说一半,守门官军就如临大敌的把长枪对准了他们:
“伱是什么人?”
“山东来的!他们是山东来的!”
旁边的守门官军招呼其他守门官军,很快就汇聚过来十几个守门官军。
被重点招呼了的武松都懵了:
山东来的怎么了?
你们还有地域歧视啊?
“不要误会!”
武松不留痕迹的回手一把按住了想要血流成河的秦明:
“我家相公是郓城县知县”
“郓城县知县来东京作甚?”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