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林里,鲁智深哈哈大笑,把手中六十二斤的水磨镔铁禅杖一抡!
李忠不以为然的双手持枪一架!
忽地感觉这禅杖如泰山压顶,重于千斤!
“咔嚓!”
李忠的枪杆子就被砸断了!
眼瞅着锅铲子似的禅杖迎面拍来,李忠懵了:
这不科学!
明明除了第一下这毛嘴雷公脸的和尚的力气跟我相差仿佛!
为何一进小树林儿就好像变了个人!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吾命休矣!
完全无力反抗,亦无力闪避,李忠眼睁睁的看着禅杖向着脸上拍下来!
这一下,脑浆子都得拍出来!
然而就在李忠绝望之时,那禅杖忽地停下了!
停在了他眼前一寸之处!
骤然卷动的劲风让他眼睫毛忽闪忽闪上下翻飞!
眼珠子都被吹得生疼!
李忠仿佛中了定身法!
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目光呆滞宛如行尸走肉!
直到那比他的脸还大的大铲子从脸上一寸一寸的收回,李忠才回魂儿
“噗通!”
李忠身不由己的跪坐在地上!
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仿佛劫后余生!
“为,为何不杀我”
李忠剧烈喘息着,仰头望着那毛嘴雷公脸的和尚。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毛嘴雷公脸的和尚无比高大,无比伟岸!
仿佛阿罗汉降世!
“洒家鲁智深!”
毛嘴雷公脸的和尚咧嘴一笑:
“你可认得俺?”
“哥?哥?”
李忠猛然惊醒,慌忙纳头便拜:
“小弟李忠,拜见哥哥!”
鲁智深哈哈大笑,双手扶起李忠。
李忠这一刻才算是感觉活下来了
也不能怪李忠认不出来鲁智深。
虽然李忠和鲁智深已经见过三次了,但是鲁智深每一次改变都很大。
从相貌身形到衣着打扮全都变了。
原著之中鲁智深第一次遇到李忠时的相貌描写是:
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
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鲁智深第二次遇到李忠时的相貌描写是:
皂直裰背穿双袖,青圆绦斜绾双头。
鞘内戒刀,藏春冰三尺;肩头禅杖,横铁蟒一条。
鹭鹚腿紧系脚絣,蜘蛛肚牢拴衣钵。
嘴缝边攒千条断头铁线,胸脯上露一带盖胆寒毛。
生成食肉餐鱼脸,不是看经念佛人。
这真的是判若两人了。
而第三次时鲁智深相貌又变了。
第二次时因为鲁智深刚刚从五台山出来。
头发刚刚长成毛寸,嘴边短须拉碴。
第三次时鲁智深已经在外漂泊许久。
头发蓄成中分,养出了大络腮胡。
再加上鲁智深是赤条条的出现,脱光了衣服,李忠就更认不出来了。
现在是第四次相见。
鲁智深新剃了光头,大络腮胡,又一身黑色僧衣
李忠看他眼熟却不敢认,鲁智深又有意不与他相认,所以蒙混过去了。
直到现在,鲁智深自报姓名,李忠才终于认了出来。
哪里还敢造次?
“哥哥恕罪!”
李忠诚惶诚恐的问鲁智深:
“自从哥哥离开,小弟时时想念哥哥!
“不知哥哥如何在清风山落了草?”
“洒家并非在清风山落草!”
鲁智深一双大手抓着李忠肩膀,双眼凶光毕露:
“洒家是清风寨的人!
“清风寨刘知寨是俺结义大哥!
“你竟敢攻打清风寨,洒家特来拿你!”
“哥!哥!恕!罪!”
李忠只觉肩胛骨都快被鲁智深给捏碎了,慌忙叫道:
“小弟实在不知!
“若是知道哥哥在清风寨,小弟哪敢冒犯?”
“是么?”
鲁智深咧嘴一笑:
“兄弟,洒家要伱的二龙山,你怎么说?”
“哥哥若要,小弟双手奉上!”
李忠战战兢兢的道:
“小弟回桃花山去!”
“不妥!”
鲁智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你若去桃花山落草,早晚洒家还要去打!”
呆滞了两秒,李忠终于悟了:
“哥哥,小弟愿追随哥哥,加入清风寨!”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