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有人去击鼓鸣冤,说景阳冈的大虫是他打死的?”
西门庆脸色一变,下意识和刘四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夺门而出!
两人急匆匆的快步赶到县衙门口,正赶上武松亮出了整副虎骨!
“都头,这”
刘四郎很忐忑。
虽然他不在乎西门庆的死活,可是他在乎五百两银子!
西门庆出事了,谁替他赔银子?
“无妨!”
西门庆硬着头皮故作镇定:
“就算他这是虎骨,也不能证明景阳冈的大虫就是他打死的!”
话音未落,武松就把虎肉的事儿讲出来了。
更让西门庆意想不到的是,武松还把刘四郎开的凭证和欠条拿出来了!
“坏了!”
刘四郎脸色大变:“我成了他的证人了!”
太阴险了!
那个白面书生实在是太阴险了,果然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
西门庆风中凌乱,他真没想到一个凭证一个欠条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原本他还想着知县会包庇他,毕竟他是知县刚刚提拔上来的步兵都头!
属于是知县的嫡系!
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也拿不准知县还会不会包庇他
只能自救!
“恩相”
知县蓄的大长指甲都快挠秃了,听到西门庆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畜生,你还敢来?
只见西门庆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向着知县躬身行礼:
“恩相,小人的的确确是亲手打死了景阳冈大虫!
“此事或许另有曲折!”
“哦?”
虽然知县恨不能掐死西门庆,还得镇定自若的问:
“此事有什么曲折?”
瞅瞅满地的虎骨再瞅瞅知县手里的凭证和欠条,西门庆一本正经的说:
“恩相,小人亲手打死了景阳冈大虫!
“此人也亲手打死了景阳冈大虫!
“我有证据,他也有证据!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西门庆疯狂搅动脑汁:
“景阳冈上有两只大虫?”
嗨呀?
知县仿佛不认识西门庆了一样打量他:
好家伙,你已渐悟为官之道哇!
既然如此,知县决定还是拉他一把:
“唔,不得不说确实有这种可能”
“相公明鉴!”
武松毫不犹豫的说: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
“景阳冈只有一只大虫!”
“伱”
西门庆大脸涨得通红,却又无言以对!
忽然听得围观群众中有个外地口音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对呀!
西门庆两眼一亮,连忙举手:
“或许景阳冈上的两只大虫是一公一母!”
知县摇头晃脑:“合情合理!”
“小人还有证据!”
直到这时,武松才终于亮出了大宝贝儿:
“相公请看,这便是景阳冈大虫的虎鞭!
“既然西门都头把虎皮献给了相公,正好拿出来对比!
“虎皮是公是母,一看便知!”
绝杀!
西门庆两眼一黑:
谁特么瞎出主意,坑死人不偿命啊!
没救了,等死吧!
知县叹了口气:“来人,取虎皮来!”
随着知县一声令下,立即有公人跑到后堂去把那张虎皮带到了衙门。
一整张虎皮铺在地上,武松把大宝贝儿装在虎皮胯下:
“相公,请看!”
可丁可卯,严丝合缝!
破案了!
刘四郎小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忽然冲上来揪住西门庆就打:
“畜生!
“原来是你盗走了虎皮!
“你害我坏了名声,还要赔五百两银子!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轰”
围观群众当时就炸窝了:
“太无耻了!原来西门庆这厮是盗走了人家的虎皮,跟知县相公冒功!”
“我就知道这厮没打虎的本事!”
“还特么一公一母,还特么打虎英雄,hetui!”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滚开!”
西门庆恼羞成怒的一把掀开刘四郎,事到如今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恩相,小人已把虎皮献给恩相了!
“无论如何小人的的确确是亲手打死了景阳冈大虫,还请恩相明鉴!”
还明鉴你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