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星域,一处任何探测器都无法找到的幽影堡垒地下室,就是好不容易从达克利德船上逃走的灵族所在之地了。
她缓缓睁开了那好似绿宝石般柔美的眼眸,第一反应便是遍布全身的紧缚感。
惊诧地低头间,她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具有灵能限制特性的绳索牢牢捆绑,两只手也被悬吊在了半空中。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略微回忆起了自己在逆伐之刃号上的短暂岁月,但和那次不同的是,那个可恶的瘦猴子好歹给自己留了一件贴身衣物,而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个壁炉烤鸭一般,毫无保留地与周边弥漫血肉腐臭味的空气亲密接触。
“哦~你醒了啊。”
前方传来的声音具有某种勾人的吸引力,近在咫尺的灵族语提醒着她——这里并非只有她一人。
昏暗的地下室被柔和的灯光照亮,她也乘此机会看清了声音来源者的真身。
惨白如雪的肌肤,猩红妖艳的红发,纤细修长的身躯,眼前之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的灵族少女——如果可以忽略她左脸上那渗入皮肤间的诡异黑色刺青的话。
“选择堕入黑暗的家伙。”
在看到眼前这标准黑暗灵族打扮的来者后,原本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方舟灵族回忆起自己和这些家伙不太友好的第一次见面。
虽然被他们残暴殴打的身体此刻仍隐隐作痛,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负面情绪。
毕竟,看那古怪的装甲样式,对方很可能是一个阴谋团的执政官。
深吸一口气后,她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方舟灵族一贯的冷静,而后尝试着和眼前之人谈判:
“你们应该知道的,这附近有来自乌瑟维的灵族海盗团活动。”
“我奉先知之命,正在纠正一个对包括你们这些黑暗者在内都极为重要的命运错误。”
“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那么我以自己的魂石发誓,我将会对你们的冒犯之举既往不咎。”
虽然对方的行为是对她莫大的欺辱,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不辜负先知的嘱托,也为了保证灵族的命运丝线走上正轨,她必须做出必要的忍耐和牺牲。
“是吗?”
黑暗灵族似乎对她所说的错误十分感兴趣,甚至都没有在意她所说的“黑暗者”字眼。(黑暗灵族自认为是灵族正统,极其讨厌其他人否认这一点)
只见她踏着优雅的步伐,来到此刻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方舟灵族身边,嘴唇贴在后者敏感的耳朵旁,轻声说道:
“那我们更加对你感兴趣了呢……”
“把那个错误告诉我们,我们一起纠正它怎么样?”
说着,她顺手轻佻地托起了对方的下巴,似乎是在展示某种奇怪的善意。
事实上,这位黑暗灵族很可能确实想要和乌瑟维合作,毕竟在这些喜好残虐折磨的哥特精灵内部,各种纷杂的内斗连绵不断。
如果可以争取一个白豆芽方舟的人情,那么或许会在未来的派系斗争中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过,对于一位突击蝎的司战来说,她的举动不仅是天大的冒犯,更是对致力于压抑欲望进行苦修的方舟灵族的侮辱。
本来就有着积怨的突击蝎司战此刻再也无法容忍对方那傲慢而又无礼地的态度。
她想要扭头狠狠地撞击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但可惜固定在其脖颈上的锁链项圈根本无法让她做出预想的动作。
听着锁链被拽动的声音,黑暗灵族脸上笑意更甚了几分: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死正经不会那么轻易地合作。”
“看来不用点手段,是很难从你嘴里撬出点东西了。”
司战死死地看着眼前饶有兴致的黑暗灵族,拼命地挣扎着。
“哼哼哼,你就继续闹吧,亲爱的,因为这样待会你求饶时,我会更加愉悦呀。”
说着,眼前神秘的黑暗灵族打了一个响指。
在一阵让人极其生理不适的古怪骨肉摩挲声中,被悬挂在半空的司战骇然地看到,四个身形在难以想象的改造后高度畸变的可怖人影从柔和的光幕之外走来。
原来是四个血伶人。
看着被固定在它们增生肢体上的剪刀手、毒液刀、神经折虐器、电蚀鞭、剥皮刀、液化枪、增骨因子以及精神相位手套,便已知它们乃是那些疯狂“艺术家”中的极品了。
“以我麾下的阴谋团的财力来说,血伶人不算什么太少见的存在……但我明白的,你们这些自以为高尚的逃亡者,可是打心底地害怕他们,所以才特意找了四位最出色的来招呼你。”
已经暗示了自己身份的执政官从司战的视觉死角中摸出一瓶鲜红的不知名酒水,放在唇边轻泯了一口:
“我给他们起了外号:伶头四,相信他们一定可以给你带来无限快乐。”
“他们每个都有过人之处,每个都有独门手术,秘密武器痛感提升更是能给你带来意外惊喜呀。”
看着那些从黑幕中被推出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