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女孩和其融为一体的父母告别后,内心依然跌宕起伏的伽呙带着她走出了房屋。
在不可接触者的禁魔领域下,她的身周依然保持着难得可贵的宁静。
但她的灵魂却在剧烈地悸动。
她现在意识到,来自亚空间的力量很早就找上了自己。
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她无从知晓。
但在心神的恍惚中,她仿佛看到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自己身周,牵引着她朝着既定的轨迹行走。
那是属于她的命运吗?
现在看来,她发现自己身上一直都有着许多谜团。
来历神秘的系统,遮掩了记忆的迷雾……
但这些本来可以看出端倪的事物,自己却在大部分时间内都将其视作正常。
这种感觉,就像有无形的大手遮蔽了她的双目。
她到底是在创造自己的道路,还是在扮演别人编写的剧本?
纷乱的杂念涌上心头,如千钧重物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因为这种未知的恐慌而犹如陷入漩涡的小船一般不知所措时,她猛然想到了养父的面孔。
那副慈祥的笑容深深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并在此刻化为温暖的湾港,让惶惶的孤舟于恐慌的漩涡中找到了依偎。
纵使他已经不再陪伴着她,但他给予伽呙的回忆依然是她最宝贵的财富。
是啊,不管她的命运如何,她所创造的回忆都是属于自己的。
没有人可以夺走它们,也没有人可以改变它们。
想到这里,她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目光充斥着无边的坚毅,甚至夹杂着些许令人心悸的疯狂。
无论怎么样的命运等待着她,她也绝不会屈服。
她会牢记养父的教诲,成为他和自己所憧憬的模样。
如果有什么家伙试图愚弄自己的命运,那么他最好做好被咬下一块肉的心理准备!
“哎嘿,好可爱的小姑娘啊,你迷路了吗?”
一个略带些欠意的声音打断了伽呙的思考。
她循声望去,发现一副怪叔叔模样的所罗门正蹲在不可接触者女孩面前。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对这厮用锤子时,所罗门突然又开口道:
“哦,你叫妮娅啊。”
就在伽呙对所罗门突然得知名字的行为感到疑惑时,身后赶来的霍恩委员说出了她的心声:
“不要乱给别人起名字,所罗门船长,还有,你那样容易吓到孩子。”
所罗门一脸委屈地回头,指了指妮娅怀里那染血的玩具熊,弱弱地说道:
“可是这上面写了‘妮娅的朋友’啊。”
此言一出,伽呙这才注意到,玩具熊那沾染着红褐血斑的腹部隐约有着一行用黑线缝出来的低哥特语小字。
她不禁有些惊讶于这个看起来不大靠谱的自由船长的观察力。
不过霍恩委员依然坚持他的另一个看法:
“你会吓到这个孩子的。”
所罗门夸张地伸出双手,展示着其身后虽然带着些许不安,但并无太多情绪表露的妮娅,而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霍恩委员,恕我直言,但是这个孩子的心理素质可能比你更适合做正式委员。”
眼看正经的霍恩又要和吊儿郎当的所罗门爆发争吵,伽呙立刻上前制止:
“行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那些兽人继续袭击下一个聚落之前赶到那里疏散民众,而不是进行不知所谓的争吵。”
伽呙的话语很有道理,霍恩委员立刻开始重新集结部队,马不停蹄地朝下个居住聚集点前进。
而所罗门则摸了摸口袋里自己刚刚捡来的东西,眼中闪过奇异的色彩。
接下来的行进不再那么的平静,沿途不断有绿色的大只佬从侧翼嗷嗷高喊着“waaagh!”,而后对着征召兵团进行悍不畏死地攻击。
虽然这些攻击往往都无伤大雅,但如此频繁的袭扰还是让这些素质有限的征召兵处在了奔溃的边缘。
霍恩委员看出了这种危险的迹象,但却无法改变什么。
现在时间就是金钱,而且贸然休整可能会遭遇难以预料的突袭。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高呼着帝皇的教诲,试图以此提振士兵们的士气。
但这种方法用一两次确实有效,毕竟在这个时代人人都将伟大的人类之主奉为心目中的神灵。
可信仰终究不能当饭吃,狂信者只是极少数。
眼看士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霍恩感到了深切的不安,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所罗门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
“兄弟们,我听说前面有口干净的地下井,而且离一处流浪商人交易所很近,咱们走快点,到了那边就有吃有喝了!”
事实证明,物质的诱惑大多数情况比思想的吸引更为有效。
所罗门话音刚落,原本走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