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现在已经开始重新审视归祎了。
看着一直盯着自已画的归祎,此时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又看了一会,阎立本转过头,问道:“你真的一天绘画都没学过?”
“真的没有,我从小就是喜欢画画,无事的时候,就在沙滩泥滩上用木棍去画。”
“那这个构图的方式,是你自已想的?”
“是。”
阎立本听后,放下画,回到了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思考问题。
李丰田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茶。
“你叫归祎是吧?”
“是。”
“你可愿拜我为师?”
“啊?”归祎的大脑顿时宕机了。
李丰田见状,踢了归祎一脚,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磕头!”
归祎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跪下,“当、当”的给阎立本磕了几个头。
李丰田看见事情办成了,心里也是很高兴。
“子蕴,以后跟着阎师,可要好好的学习,不可辜负阎师的一番栽培。”
“多谢伯爷,多谢阎师!”归祎激动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他没想到,自已竟然有拜阎立本为师的一天。
“阎侍郎,之前我给子蕴在科技院那边打招呼了,他虽然喜欢画画,但是书还是要读的,所以我先让他在那边学一些课程,而且科技院那边也有书画课,我先让他在那边学习一段时间,打打底子。”
“嗯,伯爷想的极是,即便再喜欢画画,这书是必须要读的,其实说实话,下官觉得,科技院那边的写实,更适合子蕴。”
“不一样,阎侍郎,说实话,我是把子蕴当成第二个您来培养的,希望他未来能在书画一道上,有所新的建树,所以,要多学习,多接触,集百家之所长,才能有所突破。”
“嗯,伯爷想的很有道理。”阎立本又对归祎说道:“既然伯爷已经有了安排,这样,子蕴,你先按着伯爷说的那样,安心的在科技院那边学习,闲暇之余到我这来,我传授你一些绘画技巧。”
“是!”
“子蕴,你先退下,我和阎侍郎有几句话说。”
归祎退下后,客厅就剩下李、阎二人了。
“阎侍郎,按理说,您如何教徒弟,我一个外人不好置喙,况且,我本不精通书画一道,但是依然有个想法,想跟阎侍郎沟通一下。”
“呵呵,伯爷言重,如果伯爷有什么想法,吩咐就是了。”
“吩咐谈不上,就是一个小的想法,那就是阎侍郎无论怎么教子蕴,我都希望未来的子蕴,不要放弃他现在的风格。”
“伯爷为何如此说?”
“请问阎侍郎,寻常画师作一幅画,需要多久?”
“嗯,这个不好说,如果只是普通的画作,一到两个时辰,还是需要的,如果是需要水平更高些的,时间还会长。”
“阎侍郎发现没,子蕴画一幅需要多久?”
“大概……嗯?”
之前阎立本的关注点都在归祎的构图能力,以及恐怖的记忆能力,所以忽略了归祎的作画时间,现在想想,好好连半个时辰都没?甚至更短?
“阎侍郎也看出来了,先不讨论归祎的这种画法是否具有艺术性,但是效率性绝对是传统绘画不能比的,那么效率就会决定未来的用途。想法我倒是有一些,只不过现在还没试验,不方便说出来,所以,我希望未来阎侍郎教子蕴画画的时候,不要让他放弃他的这个特点,相反,反而还要帮助他的这种画技自成一派。”
“下官明白伯爷的意思了。”
“那就拜托阎侍郎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阎侍郎清静了,我还要带子蕴去一趟话剧院。”
“下官送送伯爷。”
……
离开阎立本家的时候,基本已经中午了,李丰田先带着归祎吃了些简单的小吃,刚到下午,马车便到了话剧院的门口。
一晃已经好久没来话剧院了。
话剧院平时都是闲人免进的,但是李丰田靠着刷脸就能进入。
进入话剧团后,就看见正中央的舞台,有着一群人正在排练。
李丰田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三国。
看来这段时间王绩真的创作出来了。
同时,李丰田也看见了舞台上面的公孙姐妹。
李丰田没有驻留,而是带着直接去了后台。
王绩有着自已的办公室,李丰田直接带着归祎就去了王绩的办公室。
敲过门后,王绩的声音传了过来:“请进。”
开门进去后,看见王绩此时正伏案写东西,并没有抬头。
应该是王绩以为就是普通的团员,没想到是李丰田来了。
李丰田也没有打扰,而是走到王绩的身边,看他写的东西。
此时书案上面有两份书稿,虽然都是三国,但是一份是改编书稿,另一份是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