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喜鹊一边毫无痕迹的卖弄着风情,一边娇滴滴的对着渊盖苏文说道。
渊盖苏文心里也有点郁闷。
想自已也是权倾朝野数年了,但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那股威势就是发挥不出来。
“我想过了,想我渊盖苏文一介忠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所以,你也不用在这方面费心了。”
“咯咯咯,大相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如果大相真的如此想,那么现在妾身前面的,就不是大相,而是刀斧手了。”
喜鹊悠然的坐在渊盖苏文的身侧,吹着香气说道:“大相如此聪明绝顶的人,怎么说话办事,却是如此的幼稚呢?大相无非就是想要什么条件罢了,大相不妨直说,只要妾身能做到的,都可以帮大相实现,包括妾身自已哦,咯咯咯……”
妈的,这个女人太精明了!而且,这女人根本就不怕死!
渊盖苏文有些郁闷,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大相下不了决心,那么妾身就告诉大相一件事,荣留王(高句丽此时的大王)已经暗中联系不少大臣和将领了,并且开始计划除掉大相呢。”
“哼,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渊盖苏文下意识的就说道。
然后马上就意识到自已嘴快了!
“咯咯咯……”喜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渊盖苏文。
一切尽在不言中。
渊盖苏文顿时一阵苦笑。
“你看,大相明明心中都明白,但是为何却要骗妾身呢?而且,大相有所不知,大唐皇帝对高句丽的不满,说实话就是对荣留王的不满。大唐皇帝好大喜功,其实只要高句丽上表服个软,然后将俘获前隋的汉人放回中原,大唐皇帝有了脸面,自然就没了攻打高句丽的理由。”
“这荣留王不识抬举,以至于给高句丽上下引来了战火,所以,即便是高句丽的子民,也苦荣留王久矣,此时正是需要大相站出来,整顿吏治,还百姓们一个朗朗乾坤呢。”
渊盖苏文眯着眼睛,看着喜鹊说道:“哼,还说释放那些前隋的汉人呢,就你们商会这些年暗中也没少从我高句丽偷拐不少人口吧?”
“哎呀,大相说什么呢?什么偷拐,这么难听!妾身一直都是做的正经生意,那些人可不是妾身拐带,都是人家自愿离开的。百姓们想离开这地方,不正是说明高句丽这个国家现在很有问题,民不聊生才偷跑吗?要么,又有几人愿意背井离乡,大相您说是不是?”
“哼!”渊盖苏文只是冷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反驳。
这些年,喜鹊暗中偷拐引渡了不少高丽人去北海道,而且,她拐走的都是一些穷人乞丐活不下去的人,还有不少女人。
起初,渊盖苏文就知道了,但是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不过是一些乞丐贱民罢了,没了就没了,留在自已这里还需要清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渊盖苏文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高句丽这些人太多了,喜鹊发现高句丽没当回事,最后索性演都不演了,造成了大量的人口流失。
然后这些统治阶级才后知后觉。
不对劲,没人可以剥削了!
但是此时,喜鹊的商会已经拿捏住了整个高句丽的朝廷,和许多贵族官员权贵都有密切的来往。
很简单,大唐对高句丽一直都是封锁的状态。
但是喜鹊的商会,可以给他们带来他们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再加上这是大唐的商会,如果灭了,会给大唐出兵的借口。
这也是为什么高句丽上下没人动喜鹊商会的原因。
……
“咯咯咯……所以说,大相,现在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利于大相,只要大相夺了王位,然后上表称臣,就可以化解这场战争了不是吗?到时候,您就可以安心的在这里当你的高丽王,妾身呢,也可以安心的做生意了不是?”
喜鹊继续劝说道。
“容我再想想,你退下吧。”渊盖苏文下了逐客令。
“大相真是不解风情,罢了,妾身该说的也说了,大相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现在年关将至,留给大相的时间,可不多了哦!”
说完,喜鹊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这里。
……
喜鹊走后,渊盖苏文皱着眉头开始想事情。
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想女人了。
喜鹊有一点说的对,那就是荣留王的确是对自已起了杀心。
但是,自已也的确知道,自已和荣留王早晚有一战,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他其实本打算再等一等的。
不过事到如今,倒是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受自已控制了!
大唐这半年的动作,尤其是登州和榆关那边的动作,傻子都知道冲着谁来的!
正如喜鹊所言,万一大唐真的给高句丽灭了,那这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