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来到了县衙,此时,县令坐在大堂之上,打着哈欠,明显也是刚睡醒不久。
这县令四十岁上下,身材臃肿肥胖,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子,面色偏白,一看就是沉迷酒色之徒。
李丰田看了看县令,再看看县令旁边的捕头,内心暗叹道:真的是上行下效啊……
……
待邢捕头和县令耳语完了之后,只见县令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摔在案几上,说道:“带人犯!”
只见三人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
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开口问道:“堂下何人,快将你犯罪的过程从实招来!”
为首的那人立刻喊道:“回县尊,小人叫杨贞,我等兄弟几人乃是兖州的军卒,此次调派到京兆,因为路途远,时间紧,我等便昼夜赶路,直到昨夜傍晚时分,我们才来到这板桥镇,于是便在此客栈住下。随便吃了些饭食,又喝了一些酒,便直接睡下了,直到今日早晨被小二叫醒,才知道出了事,但是我们兄弟几人一直在睡觉,并没有害人啊!”
县令一拍惊堂木,说道:“真是一派胡言!既然如此,为何你这刀上带有血迹?一定是你半夜起床,看见掌柜在计算银钱,顿时见财起意,遂杀害掌柜!我岂能被你所骗?我看是不用刑你就不会说实话!来人!给我打!看你说不说实话!”
杨贞一听,顿时就慌了,赶忙喊道:“县尊,我冤枉,冤枉啊!”
但是,任凭他怎么喊,都是没用,衙役们直接将其放倒,然后棍子如雨点一般打在了他身上。
杨贞也是硬气,无论怎么打,也不承认人是自己杀的,最后打的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也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县令也是火了,于是便把目光放在了另外两人的身上,说道:“看你如此嘴硬,一定是在包庇同伙,那两人也一定是同伙,给我打,问问他们是不是在互相包庇!”
“等一下!”此时瘫在地上的杨贞,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甘心的说道:“人是我杀的,不要为难他们……”
“大哥!”另外两人一起喊道,仿佛要制止杨贞。
县令微微一笑,说道:“哼,我就知道,此等刁民非得用上大刑才开口!行了,他既然已经招了,便赶紧画押上报朝廷吧!”
“县尊英明!”邢捕头还适时的不忘了奉承一句。
……
这就完了?
李丰田看着从头到尾的一场闹剧,嘴角直抽抽!
先不说犯人究竟是不是杨贞,但是现在还有很多疑点都没解决呢啊!而且,光凭一把带血的刀,这算什么证据?
而且,这杨贞明显是屈打成招啊!
如果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杀头,岂不是天大的冤案?
如果没遇到就算了,既然被我遇到了,怎能让人在我眼前被冤屈致死?
老子这么拼命为了啥?
……
“慢着!”李丰田突然喊道。
然后走进大堂,说道:“这案子就这么完了?这还有很多的疑点没有查清楚,如此草草的结案,岂不是如同草菅人命一般?”
县令看了一眼李丰田,观其气度不凡,也不敢轻视,遂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竟然质疑本官的判断?”
李丰田强忍着火气,说道:“县尊,我觉得此人并不是凶手,而且,此案中还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县尊是不是应该再详细的查查?”
县令直接否定道:“本官做了这么多年官,本事还不如你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休要在这里无理取闹耽误本官办案!”
我尼玛……
李丰田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就上来了!
人命关天,李丰田此时已经不能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于是便怒斥道:“如果你觉得此案没问题,你就这么办!等我回去以后,我一定会面见圣人,将你办案的过程说一遍!你最好希望犯人真的是这个杨贞!”
县令也听出不对来了,于是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这时,刘仁愿上前说道:“此乃朝议大夫李大夫,我等乃右亲卫!”
县令顿时吓的赶紧跑过来,马上就换了另一幅笑眯眯的面孔,套近乎的说道:“哎呀呀,原来是京城来的上官,路过我地,真实招待不周啊!”
李丰田皱着眉头说道:“你少来这套,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案子就这么办,但是我会将今天的一切都面呈圣人,请圣人裁断!第二就是,此案诸多疑点,待全查明白之后,再做定夺!”
县令马上笑着说道:“既然上官在此,哪有我说话的份,就请您来定夺!”
嘴上说是这么说,其实县令心中也是存在着脱身的想法。
你不是不认可吗?行,那你来查,如果查的出真凶也就罢了,不过看样子也是当官不久,还是个散官,毛都没长齐会查哪门子的案子?多半是查不出什么。如果查到最后,真凶真的是杨贞,那么我就要反客为主说你乱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