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师妹心中复杂难言的滋味陈淮生大略能感受到,不过这位丁师妹拜入师尊门下,进境也一样迅猛,现在已经是炼气五重了。
能入商九龄的眼,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丁宗寿的曾孙女,其资质禀赋绝对是过得了关的,否则商九龄不会接受。
其母才炼气七重,但她就已经炼气五重,在商九龄门下,五到八年内破炼气七重,应该不是难事。
商九龄也感受到了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弟子心中的触动,连自己都震惊,更别提她了。
其父才筑基,但其父都五十多了,在宗门里一样算是年轻俊杰,但和陈淮生相比,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份悬殊对比,也难怪她有些失神。
但是方宝旒性格疏淡,不思进取,在修行上似乎难有太大的造化,炼气七重都是陈淮生硬逼着才晋阶。
“呃,可能要让小师妹失望了,愚兄平素都在云中山那边,少有来山门这边,……”陈淮生笑了笑。
商九龄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要把自己推出来,用自己的例证来向这几年从河北,从义阳和朗陵新进来的弟子证明和影响他们,促进整个宗门的凝聚力。
“嗯,虽然小妹可能没机会上场,但是还是很希望能去汴京一观盛景。”丁熹蓁一脸期待:“到时候小妹希望能和师兄结伴而行。”
这种情形遮也遮不住,反倒容易让人不悦,尤其是吴天恩,更是对他恩重如山也不为过,所以还不如坦坦荡荡地来。
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只能通过继续发展壮大,通过内生的发展壮大,而不再是依靠对外兼并吸纳。
而她还有两个弟弟,其中一个弟弟才十二岁,刚觉醒了灵根,父母的心思应该在弟弟的身上。
“师伯,如果没有您的一手扶持,弟子是断无可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的。”陈淮生诚挚地道:“师伯的恩情,弟子铭记在心。”
不,一两年都有些夸张了,毕竟这家伙才直入巅峰几个月,三年从炼气九重到筑基,就应该是非常惊艳的表现了,可现在……
他原本也想过可能像王垚、徐天峰他们会很快追上来,也有这份心理准备,但是他却真没想到陈淮生这么快就筑基了。
这丫头似乎练过心灵法印?修炼此道的,惯以心神强大为基础,也就意味着在在咒法符箓上有所擅长。
在对方酒窝娇靥洋溢着的笑容下,陈淮生实在不忍心拒绝,只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若是要去的话,宗门必定会有飞槎相送,肯定是同行了。”
至于说陈淮生洞府中方宝旒一直住在那里,商九龄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还琢磨着也许翻了年自己该再闭关两年来修行,力争早一些冲击筑基三重,甚至还和苟一苇都约好,一并闭关。
对这种话,都知道不过是听听就好,但丁熹蓁还是很高兴,说明这位师兄还是很认可自己的资质禀赋的。
自己都快九十了,才炼气二重,也许三五年,甚至两三年后,这个家伙就会追赶上自己?
陈淮生离开的时候,商九龄还在低声叮嘱,而丁熹蓁则很知趣地远远站在一边,一直等到陈淮生和商九龄说完话,才翩然过来。
面对这個小师妹的感喟,陈淮生也不好不答:“愚兄这两年有一些机缘,比如和月庐宗那边交手,另外在修行过程中也有些感悟,所以进境略快一些,不过以小师妹的资质,又有师尊的教诲,愚兄相信要不了几年小师妹就能赶上来了。”
吴天恩长吁了一口气,终究释然:“这还是你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不过,淮生,只怕你现在都会成为咱们宗门里很多人眼里的目标了,不服气的,羡慕嫉妒的,怀疑质疑的,当然,更有觉得你这样是表现是出风头故意压制他们的,……”
知道这种情形对于对方心境触动有多大,但他也无奈。
陈淮生何尝不知道这里边的问题。
但是看到凌云宗归并过来之后,宗门里一下子就增添了许多筑基,而且不少都是筑基中段和高段,自己这个筑基二重一下子就显得有些黯淡了。
“陈师兄的进境简直让人不敢置信,小妹记得前年师兄与小妹初见时,和家母一样,才练气七重吧?这才两年光景,师兄竟然就筑基了。”
他知道陈淮生会筑基,甚至也不会慢,但他琢磨再怎么也得要一两年时间吧。
这话语有点儿语病,对于师兄妹之间,似乎更有别意,但二人乃至商九龄都没在意。
修行宗门中这种情况很多,并不忌讳另学。
再说了,重华派本身就不禁双修,多一两个道侣也很正常,像原来的凌云宗过来的弟子中,就有不少是两三个道侣双修。
陈淮生没想到这丫头心思倒是周密,也不在意:“是啊,就是这几日可能就要启程,师妹也要去?”
但对比自己,他又真的觉得自己不该高兴。
自己前年冲击筑基二重成功,他还破以为傲。
吴天恩很快就调适了过来,只是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