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得失还真不好判断,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三位主事来决定。
&esp;&esp;原本只是一场甲舍内两名弟子的切磋,但今日不但整个传功院的主事到了,而且还有久违回山的年轻一辈弟子中领军人物赵嗣天也回来了,另外还有一名洛邑宓家的子弟做客山门,这场胜负如何判定就显得有些敏感起来了。
&esp;&esp;却见道台上几位大佬喁喁私语,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下边的情形,下边三名道师也不敢遽下决断,只能任由寇箐与佟童争执不休。
&esp;&esp;只是寇箐全凭着这一股气支撑着,上边迟迟未定胜负,她却再也支撑不起,眼见得就要扑地。
&esp;&esp;陈淮生却再也无法坐视下去。
&esp;&esp;寇箐性格冷傲不群,在甲舍里人缘不佳,几乎和甲舍其他人没有往来,而且其他人也都在台下,只有陈淮生跃身登台,疾步过去扶住寇箐。
&esp;&esp;“哟,陈师兄这是要英雄救美么?”赵无忧看到陈淮生登台,和袁文博交换了一下眼神,也飞身而上,笑着道:“佟师姐和寇师妹这一场胜负自有道师定论,那是不是该咱们这一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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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师弟急什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esp;&esp;陈淮生一边察看已经处于半晕厥状态下的寇箐情形,一边随手拿出一枚佐元丹加上一枚冰蜂蛹喂入寇箐嘴里,一边招呼胡德禄和彭友舒上台来帮着自己搀扶着寇箐。
&esp;&esp;只是胡德禄稍加迟疑便上来了,而彭友舒却低垂着头,装着没看见。
&esp;&esp;陈淮生也不在意,胡德禄若是不来,那自己就真看错人了,好在胡德禄还算有点儿担待。
&esp;&esp;与胡德禄一道扶着寇箐,陈淮生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赵无忧,以及面色复杂的袁文博,深吸了一口气:“今日切磋,寇师妹和佟师姐弄成这样,寇师妹也无人照顾,我看就此作罢吧。”
&esp;&esp;赵无忧嗤之以鼻,“陈淮生,这种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寇箐让胡德禄扶下去好生歇息着,不是约定你我较量一场么?既然都报给了知院和各位道师了,怎么事到临头却又城软脚虾了?”
&esp;&esp;陈淮生看着对方有些嚣张的气势,不动声色地摇摇头:“赵师弟何必这么操切,我陈淮生也跑不了,在这甲舍里起码也还要呆几年,难道赵师弟还怕没机会切磋?再说了,这等台上的比试我倒是觉得没太大意义,若是能寻个机会在外边儿去比划比划,那才有意思。”
&esp;&esp;袁文博微微变色:“陈师兄,宗门不允许在外边私斗,你是想要违反宗门规矩么?”
&esp;&esp;“袁师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要比其实可以在外出历练的时候比一比各自表现,我看袁师兄和赵师弟以及佟师姐都是绝才惊艳的人物,何必把精力浪费在门中切磋,不如替宗门办事,去外边历练,比试比试看看谁能替宗门完成更重要更棘手更有挑战性的任务,看谁完成得更好,这多有意思?”
&esp;&esp;赵无忧冷笑打断:“陈淮生,我们甲舍何曾有机会外出历练?伱是打算等上一二十年去中堂之后再来和我们比历练么?”
&esp;&esp;陈淮生没有理睬赵无忧,这家伙完全是跟在袁文博身后的跟屁虫,只是看着袁文博。
&esp;&esp;“袁师兄,想必你也知道咱们弋南从去年以来就不太平,现在嗣天师兄都回来了,宓家二公子肯定也不会无缘无故来咱们朗陵,我估摸着派中肯定会有所考虑,这历练之事不会只局限于中堂内堂了,迟早咱们外堂也要参与,你说呢?”
&esp;&esp;袁文博一惊,看着陈淮生目光都有些变了,沉吟了一下。
&esp;&esp;本不想回应这个问题,但看到对方冷静的目光里又有几分执着,似乎还有些鄙薄,才勉强道:“有此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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