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写类似的小说。”
“哦,我不太喜欢这种小说。”
“为什么呢?”
“这個说多了就停不下来了,反正我比较喜欢低俗,啊呸,我喜欢通俗的。”
“通俗的你不觉得肤浅么?”
“什么叫肤浅?什么叫深刻?谁规定的肤浅?谁规定的深刻?我只记得一句话,文艺创作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陈奇忽然正经起来,道:“如果说非要创作,我更喜欢写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为人民服务。”
“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
王好为点点头,道:“这么说也没错,你如果有灵感尽管可以动笔。但我提醒你,现在绝大部分期刊追求的都是严肃文学,要的是思想性、文学性,伱写通俗的,可能连投稿都投不出去。”
“我就是胡乱写写,您言重了。”
一路聊着天,旅途还能快一点。
到了傍晚,乘务员推着小车嘎吱吱过来,摞老高的铝制饭盒,里面是一荤一素的盖浇饭,三毛五分钱,不要票。
没错,这年代在火车上吃盒饭,四毛钱以下不要票。
阔绰点的就去餐车点餐,饭菜都是现做的,请的是大师傅。据说有一次在京城萃华楼干过的大师傅,兴致忽起,在餐车上做了几道西餐,俄式、法式大菜汤、炸奶油卷,大家都看傻了。
陈奇要了份盒饭,跟大家一起吃着。
吃完又熬了三个小时,天色完全黑了,终于听到乘务员喊:“沙河街站到了!”
沙河街站,就是后来的庐山站。
剧组人员乱七八糟的下了车,山下的风一吹,又闷又凉,陈奇借着昏暗的灯光远眺,蒙蒙夜色笼罩,什么也看不见。
这边有车来接,又乱七八糟的上了车,不像个剧组,反倒像逃难一般,终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到了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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