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听完面容一正,连忙对诸葛玄拜道:“多谢叔父成全!”
诸葛玄说道:“如今你也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可不能落在你阿弟身后未来的路想要如何走,只有你自己来定!”
“只是这条你自己选的路,其中的艰苦,你该有所准备。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下棋时说的话吗?落子无悔!”
落子无悔!诸葛瑾郑重点头:“叔父放心,侄儿知晓。”
说了几句话后,诸葛瑾见诸葛玄面露疲态,便连同诸葛亮一同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诸葛瑾问诸葛亮道:“阿亮从刚才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是因为知道我要离开了吗?”
诸葛亮摇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叔父不会阻止阿兄的。”
“我也知道阿兄此去乃是为国为民,心中亦是支持兄长的。”
“只遗憾于我如今并不能给叔父和阿兄帮上什么大忙”
“阿亮,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诸葛瑾本想像小时候一样揉一揉诸葛亮的头发,但一伸出手便意识到诸葛亮已经加冠了,顿了一顿,便顺势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所谓厚积而薄发,你现在每天读书,日日积累,正是为了以后啊!”
话虽然说的如此豁达,但诸葛亮毕竟还处在多愁善感的年纪,即将面对离别,心中又怎么能没有一点触动呢?
忙了一整天的郭嘉同样在回程。
待车驾抵达巷子,他叫住了马夫,准备踱步回家。
路过一家酒肆,店主见他路过,忙不迭地招呼道:“郭君,郭君”
郭嘉停步,店主捧着一小坛酒一路小跑快步来到他的面前,热情地说道:“好些日未见郭君来买酒了”
郭嘉吸了一口空气中淡淡的酒香,身为爱酒之人,他当初选择住在此处,便是因为这家酒肆。
但现在公务繁忙,他实在是没有时间饮酒了。
“这是去年酿的酒,才出窖,郭君不妨带回家尝尝?”店主卖力的推荐道。
郭嘉摇了摇头,他现在家中一滴酒都无,因为但凡家中放了酒他就忍不住想喝。郭嘉自觉每日闻一闻酒香也就行了,若是因为饮酒误事,他都原谅不了自己。
原本他是要断然拒绝的,可话到嘴头又说道:“先存在店里吧,等过两个月我定要大醉一场!”
“是!是!就听郭君的。”店主急忙说道。
他原本见郭嘉久不来酒肆中买酒,还以为郭嘉爱上了别的地方的酒。
他可不愿意失了这么一个数年的老主顾。
好在如今看来,郭君只是有事忙碌罢了。
郭嘉远离了酒肆,心中未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只是行到家门前,见自己的家门外正挂着一盏照路的灯笼,他心头一暖就算没有酒,他也不算孤身一人。
郭嘉年岁虽不小了,但因早几年一直在闭门读书,直到入仕为尚书郎后才娶亲。
娶得是荀家的女儿。
回到家中,郭嘉见迎来的妻子羞涩地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有孕了?”
郭嘉手舞足蹈,连道三声:“好!好!好!”
“今日当浮一大白!”
念及此处,郭嘉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可惜,方才来时酒肆还要送我一坛酒,被我给拒了。”
荀氏说道:“夫君早前曾说接下来几个月不再饮酒,妾可不愿让夫君就此食言不如以粥代酒可好?”
“也好,就听夫人的!”即便只是家常的粟米粥,郭嘉喝得也彷如醉了。
粥不醉人人自醉。
当夜,郭嘉借着“醉意”对着妻子许诺道:“夫人且等着,待我为儿女们挣個列侯传家!”
“妾与腹中的孩儿都相信夫君!”
听到这么让人有动力的言语,郭嘉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
又一日,郭嘉凌晨醒来,并未叫醒妻子,而是轻手轻脚地起床,这段时间以来,这一幕已经发生了许多次。。
他来到办公用的临时府衙,这段时间,该整理的数据都整理地差不多了,虽然还有新人到来,但是时候将成果付诸实际了。
果然,才来到他这边没几日的诸葛玄又被调走了。匆匆而来的诸葛玄没在雒阳待上几日,在了解了最新的迁徙百姓的安排后又被派往地方,负责南迁百姓在路上的安置。
从黄河之北,到长江之南,这条路可不好走。
郭嘉则在对各种数据进行核查,正投入其中时,忽听一声咳嗽,他抬起头,正要起身行礼,说上一句“马公”,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腿脚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奉孝,快别起来了。”马日磾连忙上前扶住郭嘉,又招呼人将郭嘉送去歇息。
见郭嘉还要坚持,马日磾神情严肃地说道:“奉孝先睡一觉,有什么事醒来之后再说!”
堂中忙活地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段时间,面对这么多的数据,常有人因劳累而在工作过程中倒头就睡。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