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不知道怎么回答老爷子的问话。
霍东铭仍然牵着她的手,斩钉截铁道:“没有。我们不会离婚。只是闹了点小矛盾,现在已经合好了。”
老爷子足足看了他们两分钟:“没事就好。你们怀孩子的事也可以提上议程了,毕竟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五了,结婚有了孩子心才能定下来。”
商晚晚不着痕迹地将手从霍东铭手里抽了出来。
或许让老爷子接受他们要离婚的事需要一段时间,商晚晚暗自决定不会让霍东铭撒谎时间过长。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骗得了老爷子一时不可能骗一辈子。
“我知道。”
霍东铭不让商晚晚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现在老爷子还病着,商晚晚当然也不会告诉他真相。
霍东铭跟老爷子聊天,商晚晚觉得有些压抑,从病房里出来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镜子前,微微整理了一下仪表,镜中的自己肉眼可见的削瘦。
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听到锁落了下去。正要去探个究竟,发现门锁死了,怎么也打不开。
商晚晚心生恐惧,是谁的恶作剧,难道不知道里面有人吗?
她用力拍门:“里面还有人,把门打开。”
但无论她怎么用力,门也纹丝不动。
商晚晚想这不是恶作剧或者工作失误,是有人故意把她锁里头了。
医院二楼的女厕门口放了个醒目的牌子。
维修中——
被关里面的商晚晚并不知道。
她想打电话给霍东铭,让他来救自己,却发现手机在这地方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到底是谁干的这种事,初春的天晚上还很冷,尤其是医院这种地方,又是厕所更为阴寒。
商晚晚只穿了单薄的针织线衫和及脚踝的长裙,连件像样的外套都没披。
她只要在这里面待上两三个小时就要冻出毛病了,待上一晚上人会冻僵。
现在外面究竟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倘若真是人为的,她死在里面都有可能。
霍东铭在病房里耐心的听老爷子训话,商晚晚离开了,他并没在意。
两人一起来的,当然她也会跟他一起走。
“我告诉你,不管你在外头有什么花花草草的,现在都要给我断了。我看陈家对晚晚那丫头不是一般的看重,你商场滚爬这么多年,不会眼睛还没我这老头子明亮吧。”
老爷子几乎是对霍东铭下命令了。
以现在商晚晚对公司的价值,外面所有的女人老爷子都要霍东铭断干净了。
“我身边什么女人都没有。”
本来除了一个商晚晚,他就不曾正眼看过谁。
老爷子盯了霍东铭几秒,拿鼻子冷哼。
“没有最好,你们俩早点给我生个曾孙,也老大不小了,心思放在工作和家庭上要比那些个不值钱的女人划得来得多。”
老爷子语重心肠,商晚晚走后霍东铭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偶尔会抬腕看表,商晚晚已经走半小时了,如果只是上厕所没道理这么久。
老爷子见他没心思,商晚晚也一直没回来,冷眼睨他。
“算了,说多了你们年轻人要嫌我唠叨。我没什么事,有你那些叔伯婶子照顾,还有医生和护士在死不了。
你有时间把造人这关把好,别尽惹事。好好对晚晚,否则我饶不了你。”
老爷子摆明了给商晚晚撑腰,霍东铭道不是太在意商晚晚能给集团带来多少利益,他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能在这仅剩的二十多天冷静期让她打消离婚的念头。
他不想跟商晚晚离婚,毕竟在这三年的婚姻里,他受益太多。
习惯了商晚晚的存在,离开她,他就像离开水的鱼,窒息得无法喘气。
“嗯,您老好好休息,我带晚晚回去了。”
霍东铭出了病房,也没理还在门外的叔伯兄弟,阔步走了。
他频繁打商晚晚电话,都是忙音。
霍东铭蹙眉,刚刚并没有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她总不至于把自己拉黑了吧。
霍东铭四处找商晚晚,商晚晚却在洗手间里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里面本就潮湿,她刚从医院回家没两天,身体养得并不好。
洗手间空间也不大,因为长期有病号来来去去,冲洗也不是很及时,时间待得越长,味道越难闻。
她观察了许久,发现有个开着的窗户,商晚晚小心的爬上去,上面多亏了还有个小露台。
她小心翼翼的爬出去后却绝望了。
从露台往下看,除非跳下去,否则绝不可能离开。
商晚晚直接瘫坐在露台上。
住院部在十八楼,插翅难飞。
若是有人存心害她,算是要得逞了。
手机拿出来依然没有信号,她几乎要崩溃。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