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看向安澜。
温柔的眼神突然迸出一丝凌厉,安澜愣了,以为自己眼花了。
“安秘书,霍先生应该交代过你,我九点钟到就好。现在才八点,你急什么?”
商晚晚思索了一下,不等安澜开口。
“这套衣服不适合今天穿,我上楼再换一套。安秘书要是在里面等着不耐烦就去车上等我吧。”
她款款转身,身姿优雅,极具豪门阔太太的风范。
安澜气到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胸中怒火盘旋,想发作又找不着地方。
这是商晚晚?霍东铭也就宠幸了几天,真当自己是霍太太了。
她不愿意在霍东铭的家里看到别的女人,安澜扭头就往外走。
总有一天这个家她才是女主人。
商晚晚上楼换了一套通勤装,职业风的小西装穿在她身上,刚刚那个身姿卓绝的小女人不见了,她将长发扎了个马尾绑在身后,一整干炼职场女性的模样连张妈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太太,您真像年轻时候的老夫人。”
张妈是见过老夫人的,商晚晚穿上职业装的气场简直比老夫人还强。
商晚晚婉尔:“张妈,别取笑我了。”
她拿了片面包和盒装牛奶,早餐就这样应付了。
安秘书催得急也是情有可原,霍东铭将别墅建在离总公司近五十分钟的车程的市中心,她可以踩点到,安澜要不提前准备,回了公司肯定要被霍东铭骂。
商晚晚喝着牛奶上车,安澜看见另一种装束的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安秘书,可以开车了。”
商晚晚坐在了后座,安澜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个走路带风,像是商界女强人的商晚晚,她是怎么做到换套衣服就换了种气场的。
“开车——”
安澜带着屈辱忍气吞声坐对助理道,副驾驶是个屈辱的位置,她一直看不起的商晚晚如今却像她的女上司。
安澜心里像吞了苍蝇般恶心,一路上再也不肯多看商晚晚一眼。
到了公司,商晚晚下车,安澜紧跟在她身后。
她刻意与商晚晚保持距离,待会儿没有她的命令商晚晚根本上不去,她就想看商晚晚出丑。
没想到,走进公司大门,前台立刻起身恭敬地对着商晚晚鞠躬。
“霍太太,您来了。霍先生交代过,让您坐总裁专用电梯上去。”
前台看见商晚晚,眼前顿觉一亮。
果然是霍太太,气质出尘。
安澜惊讶,她怎么会认识商晚晚的。
“对不起安秘书,这是总裁专用电梯,您只能走员工通道。”
安秘书被拦了下来,商晚晚没有回头,径直地走进了霍东铭每天走的通道。
安澜气得脸儿发红。
“每次我都跟着霍总上楼,怎么就不能坐这部电梯了。”
岂有此理,商晚晚算个什么东西。
前台很有礼貌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总裁特别吩咐过的,这部电梯只能霍太太一个人用。安秘书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亲自问霍总。”
安澜瞬间闭了嘴,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了员工通道。
商晚晚来了八十八楼,她还是第一次来霍氏集团。
全景落地窗几乎将东市整个收入眼底。原来这就是霍东铭办公的地方。
这不是公司,这是一个商业帝国。豪华大气,气势磅礴,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公司所有人看到商晚晚都起身打招呼,刚开始商晚晚还觉得不自在,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安澜从员工通道上了八十八层,脸气得鼓鼓的。
商晚晚被安排进了霍东铭的办公室,她推门进去,他不在。
处于云端位置的办公室令人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有人泡了咖啡送进来。商晚晚却被办公室的画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她画的《虚》,不是在伊夏雪那吗,怎么会在他的办公室里挂着。
画这幅画的时候是她第一次发现霍东铭还跟伊夏雪纠缠不清,带着极度的伤感,画了这幅画。
讽刺的是这画被霍东铭以亿万天价买下来送给了始作俑者,原本是祭奠她的爱情,却成了霍东铭宠爱小三的见证。
商晚晚的心再次被触痛了。
“霍太太,这幅画怎么样,喜欢吗?”
她不知站了多久,腰突然就被人从后头抱住了。
商晚晚吓了一跳,微微侧脸,霍东铭的唇便压了过来。
她的脸立刻红了,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搂得更紧了。
商晚晚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底,她感到屈辱和尊严扫地。
“霍总有钱买这么贵的画讨女人欢心不如拿去做慈善。”
她从来没有如此讨厌他的触碰,将她的画挂在他的办公室,呵——
他是想随时随地地践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