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遇上这么大的雪。”雾香看着窗外银装素裹,大雪纷飞的世界,不由得回想起在极北之地冒险的那段经历。寒冷、她当时可是差点死在了那些雪人的手里,真是一点都不美好的回忆呐。
桑德白了银发的少女一眼“我们还算好的,轻装出发,可以凭借超凡的体魄无视天气和路况的影响。那些商队什么的就麻烦咯,我估摸着要清理出道路,没个两三天是不行的。”
“这也算是十年一遇的大雪了,即便在我的印象里,也就见过一次。记得当时雾香还小,躲在屋子里的暖炉边取暖,我就在外面堆雪人,打雪仗,玩的可开心了。”说起童年时的往事,橘的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微笑。
和橘这个能一剑截断溪流的战士相比,身娇体柔的雾香显然对在冰天雪地里玩耍没什么兴趣。
银发少女往年的冬天基本上都是待在室内冥想或学习。但桑德就是要撺掇撺掇她:“打雪仗可好玩啦,把洁白无暇的雪捏成一个球,手不仅不会冷,还会发热呢。然后把雪球朝和自己一起玩的小伙伴身上丢,你丢一个我丢一个,可以玩上一整天。”
见雾香无动于衷,桑德继续诱导:“不仅如此,你还可以把雪球捏的松散一点,接着扔到半空中,一脚踢上去,爆散开来的雪花就像又下了一场小雪一样。”
“我们还可以堆雪人,堆一个大胖子雪人,给它装上眼睛和鼻子,再用小刀划拉个歪歪扭扭的嘴巴,可有趣了。”橘也适时地补充了一句。
雾香听完,似乎有所动摇,但还是摇了摇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刚出了旅店,桑德忽然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团成雪球扔在了雾香身上。雾香气的小脸通红,没有多想,同样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扔向桑德,只是桑德身手敏捷,一个铁板桥避过了飞来的雪球。这时候,橘也加入了战局,和雾香一起勇斗“恶龙”,留下了一片银铃般的笑声。
雪还在下,一直没有停,桑德三人快马加鞭,马蹄激起飞溅的雪雾,让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恍若幽灵。就这样,三个幽灵在雪原上疾驰而过,留下斑驳的马蹄印,好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唏律律。”眼看着就快要抵达终点,在前方引路的橘猛然勒住了马头。
“怎么了,姐姐?”雾香的马术比较一般,又跑出去一段才让马儿停了下来。
“前面有几个受伤的人倒在雪地里,好像还没死,我们要去看看吗?”发动了鹰眼术的桑德,可以清晰地看见前面的场景。
“先探查一遍,看一下四周有没有危险再说。”橘警惕地看向四周,试图发现潜在的威胁。
在确定了周围并不存在陷阱之类的东西后,桑德他们来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些人身边。这伙人装备还过得去,都穿了一身精良的皮甲,既有不俗的防御能力,又能抗寒保暖,手上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但此时,他们却人均被砍断了右臂,血流了一地,将白雪染成红霜,一个个倒在雪地里痛哭哀嚎。
从伤口的新鲜程度来看,给他们做截肢手术的那位大师应该还没走远。因为有治疗药剂的存在,他们大概率死不掉,但这残疾,或许要跟随他们一辈子了。
雾香想要和他们攀谈得到一些情报,便开始用她唯一学过的一个二环魔法【治愈之光】给这些人止血疗伤。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些人的伤口血是止住了,但治疗效果却是不佳,所以这些人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右臂断裂处传来的痛苦,能敏感地体会到刀刺针扎似的寒风刮骨。
“所以这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雾香一问,就有人大骂道:“都怪那个怪物,他向我们索要物资不成,就把我们全部砍伤,然后卷走我们的物资跑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子的。”其他人应声附和,还有人指控道:“跟着那个怪物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我们拳打脚踢的,真是个老巫婆!”
“那个人真是个大坏蛋,姐姐,我们要不要追上去教训他一顿?”雾香听了之后义愤填膺,恨不得能抓到罪魁祸首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橘笑而不语,桑德在一旁帮忙解释道:“雾香啊,遇事不要单看表面现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支,唔,看装束应该是佣兵团,想要打劫人家,结果却被反杀,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你这人好不知好歹。”桑德这么一说,那些人中就有人不乐意了:“这两人如此残暴,在阁下你的口中,竟然变成了正当防卫的好人,难道我们身上的伤都是假的不成?”说话的是一个矮冬瓜,身高和桑德相差仿佛。
好家伙,受害者无罪论,加害者有罪论,真是让你们给玩明白了。
桑德微微一笑:“你们说你们的物资被他卷走了,但我看治疗药剂什么的好东西都还在啊。如果他是真的有心要搜刮物资,怎么可能对这些视而不见?而且你们都不是致命伤,没有人真正死亡,说明对方只是小惩大诫罢了。”
说到这里,桑德顿了顿,继续看着他们道:“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