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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这里究竞是个什么鬼地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打得昏死过去的贺兰终于醒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不肯死心,她又使力睁了睁自己的眼皮,立时便只觉一阵疼痛。
“有痛觉,应该不是在做梦?可我如今在哪?这里究竞是个什么鬼地方?
好半天,贺兰终于是回过神来,她猛然发现此刻的自已竞是被五花大绑在一个粗大的柱子上,面前搁着老虎凳、炭火、粗绳、烙铁、皮鞭等一干刑具,她心里一个格登,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囚牢啊!
看到这一切,贺兰只觉得是天旋地转,既痛苦悲伤,又有些苦涩无奈。
记得不久前的时候,自己还分明是那东北靑年在职武校的资深武学教师,还兼任了个警察局的教官,好歹在社会上也算是个体体面面的人了啊。
可哪想到这在军阀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个啥?说抓就抓,说关就关,说打就打,什么法制,什么王法,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狗屁都不是!
此时此刻的贺兰只觉得是愁茫无措、孤苦无依。
她仿佛是一只本来自由自在,天高任我飞,翱翔在天空中的小鸟儿,突然就被锁进了囚笼里。
这里所有一切,那要命的刑具,那令人窒息的血惺,都使她有股恐惧孤独之感。
身置此时此境,一切对她而言,已无意义。
呢喃着自言自语了几句,贺兰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胸中更是满蕴着绝望,对于能否摆脱这个囚牢,她已然彻底死心。
可以想见,此刻的外面,是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的原野,畅游在那原野,是绿意盎然,令人心胸舒畅,空气亦是清新舒爽,绝无半点她现在置身囚牢的浑浊,可那么美好的一切,巳然是不属于她了。
看见过直插云天的巍峨巨山,也看见过血雨腥风的生死搏杀,更听说过人飞天遁地,饱经大风大浪的贺兰,对于这衰运突兀降临到自己身上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念及至此,贺兰的唇角,不由微微抽搐,面上全是茫然之色,只觉得是一阵头晕昏眩。
“怎么样?还沒死透呀?”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响起。
对于这种太冲击耳膜的声音,贺兰觉得很不适应,浑身上下,亦是气喘吁吁,冷汗淋漓,不过很快她还是适应了过来。
毕竟她现在已不是什么白月光,身份在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阶下囚,别人要怎么口气对她说话那是别人的事,她沒权力管,也管不着。
此时进来囚室的两丘八是刚才鞭打贺兰,后来又守在外边歇息的两个大兵,两个满脸横肉、一脸凶相的彪形大汉,一个稍年靑,另一个有些年纪。
有些年纪的横肉大兵还淸楚地记得,本来旅长端木瞻
下令绑架这女子的理由说是这女子包庇杀害他堂弟的凶犯。
可后来这事经郗特乐警官全力侦揖调查也搞明白了,原来这事根本就与倒了血霉的那“凶犯”与这女子无关。
真实的情况是当时端木莽巳被安排休息,可他却擅自离开了房间,出了歌厅,路上趁酒醉敋强行扯一位漂亮的女行人去开房,结果被与这姑娘同行的男友阻拦,端木莽出拳打这男的,沒想到这男的竟是个道上混的,本就十分的不好惹。
这男的身上本就带有刀子,一还击,就失手将端木莽给捅死,并丢进了河里了。一秒记住【。3。】,
这案子一经侦揖调查出来,那端木瞻可就不客气了,将这男的全家杀光。
而对于这已被绑来的贺兰,端木瞻可就不好办了。
如果就这样放走,贺兰把她的奇遇外面一宣扬,端木瞻的臭名可就名扬天下了。
而若不放走,就得找个名头将其安顿。
刚好端木瞻见其有几分姿色,就想将其收作夫人,可无奈贺兰打死不从。
于是,端木瞻只好依旧将贺兰给扣住,想威逼她直到答应为止。
对于这件事,从有些年纪的横肉大兵的角度来看,怎么都得算这女子攀上高枝,这该是件多美的事呀!
可无比离奇的是这女子居然就梗着脖子死不答应,这让横肉大兵自己也觉得十分的奇怪。
可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破了脑袋,想破了天,也搞不清楚个答案出来。
想来想去他也就不想了,对于不可能搞清楚的事情,他觉得还是不要去白费精力为好。
“这位姑娘你就甭一根死脑筋了!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何必放着阳光道不走,偏走那独木桥,这又何苦呢?”这凶神恶煞、有些年纪的的横肉大兵一改之前的凶相对贺兰和颜悦色道。
贺兰沒有言语,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上一抬。
两丘八正觉得沒趣着呢,突兀,在囚室外边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两丘八瞳孔微缩,一个愣神,随即便露出了机灵警惕的神色。
“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