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激烈!”
总之他大声道:“别人都怕你,我不怕你,龙是什么样,你清楚,我也清楚,甚至伱比我清楚!”
下一刻,他就被龙爪给抓了起来。
顺济龙王只觉得爪子抓到了烙铁,烫得慌,但依旧不肯松手。
只是他要杀之的时候,就感到冥冥中的威胁,是来自儒道的威胁,如果你敢杀,自坐实孽龙之名。
他亲自现身显圣,已经有几千几万人见龙。
地方县志会记载,甚至上报朝廷,大儒们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会要求皇帝剥夺他的神位,甚至自行组织祭祀上苍,要求惩罚妖龙。
这正是他最怕的,他好不容易重开了一本族谱,不想再被杀光了,然后只留下一根独苗。
于是他只能将许志远掳掠到鄱阳水府。
他收云回拢,顺着水龙卷扎入老爷湾中,外界才渐渐消风散雨。
百姓们,香客们,露出出来,闻着这股浓郁的腥味,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龙王发怒了!
这回又要多少童男童女的祭祀,又要几个良家少女,成为龙子的小妾?要收刮多少钱财,购买猪牛羊……完成祭祀?
许甲那边在三清山上,为许父禄位收起坛法,三日蟾宫折桂文昌祈福醮仪已经过了。
忽然狂风掠过,倒了了香炉,碰倒了禄位。
许甲随即心头一惊,心血来潮,掐算起来。
“上乾下坎,天水讼!”
乾为君父,为阳,为金,为龙。
坎为水,为险,为厄难。
许甲很快便得知了,自家老父亲回家途中,被鄱阳龙王掳走了。
讼卦乃是“官司卦”,诉讼之的讼,便是源自此卦。
得此卦象,必有所损,需立德才能脱身,德行不足,则有性命之危,牢狱之灾。
提醒求卦者,需要自省也,以免涉足危险,将自己逼入绝境。
这卦虽然凶险,可也显示了,短期内并没有生命危险。
许甲于是立即起身,先吩咐了地司勾陈元帅常玉坐镇玉山,不可自乱阵脚。
随后破开法界,到了盐铁都院,问询之前找匠户还有陆真琪锻造的三眼火铳,有没有炼制好。
好在已经炼制出来了第一件,毕竟已经超过了当初匠户承诺工期的十天,只是完全手工锻造,铁管厚实,三眼铳本身沉重,只怕有三四十斤。
除却用来放铳,点燃火药,当一件奇门冷兵器用,也是一敲一个不吱声。
许甲又捡了三皇万民伞,二转抟炼金银蛟剑,飞天蜈蚣蛊,太阴法镜,逆羽邪风扇,五方令旗,太阴铜钱法剑,几件法器,拨调了龙虎水师兵马,黄天教坛兵马,涉水猖,布雾猖……以及信江水府鼋将军,敖锦童子,诸虾兵蟹将五百数。
如此调动身中九江水帝,诸水泉学总经,摄天地水元之炁,聚成黑压压一朵朵乌云,将这些一并兜装去……
只见黑云上出现迷雾,迷雾上出现灵宝普渡大金船,金船上一应兵马,鼋将军和敖锦都化作了原形,一头巨大鼋鳖,一条巨大锦鲤,搅动风云,更聚法势,一杆“灵宝幡”在前,随后便是“江南西道地司衙门”的旗帜,连着水府的“开道牙牌”,城隍的“阴兵借道牙牌”,都一并用上了。
如此黑云漫延三四十里,隐隐有喊杀,喊打的声音……惊得地上一应道观,寺庙……乃至于被许甲贬为畜牲的风雷道人都惊呆了。
“他这是要干嘛去?怎么如此兴师动众?要去讨伐哪路妖魔?”
只可惜她如何变成了老母鸡,只能来回踱步,急得咯咯哒的叫,如此急着急着,忽然菊花一紧,竟然憋出一个鸡蛋来。
灵云,逸雷变成了绵羊,大青蛙,眼睛都瞪大了。
看着风雷道人变成的老母鸡,全是不可思议。
风雷道人又羞又恼,想要啄烂这个蛋。
但下一刻这蛋就被常玉英,常玉娥给收了起来,他们道:“这不下蛋的鸡,养着就是浪费粮食,如今终于下蛋了,也不枉吃那么多虫子。”
风雷道人只觉得无比羞辱,可是又说不出话来,这才明白许甲当初说的:“你们一口一个孽障,一个妖魔,却不知道有情众生轮回煎熬之苦……”
她们做了一个月的畜牲,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只是有些屈辱。
如今自己生了一个蛋,被人收走去了,就有所明悟。
一切畜牲道生灵,都无能为力,不能有自己的思想,自由,或被宰杀,或被剥削,不得自我,懵懵懂懂,困苦其中,难有解脱……
念此,她冷汗飕飕,只觉得恐怖,自己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只老母鸡。
老母鸡的命运是什么呢?
下蛋了,就要不停下蛋,通过出卖自己的子嗣取悦于人,获得生存的机会…然后过段时间,下不出蛋来了,被咒骂,被恐吓,然后假装下了蛋,假装咯咯哒的叫,试图蒙混过关,最终难免被拆穿的命运,最终,也难逃开水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