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不过,两碗面条真的……很便宜。
林清屏摇着头,“不是,陈夏,你难道连两碗面条钱都没了?”
陈夏瞪着她,“不要这么小气嘛!大不了我再给你写个欠条,欠你两碗面钱,等我发达了,我请你吃烤鸭还不行?”
“我不需要。”她也不想吃面条,“赶紧说吧。”
“还不能让我先吃饱啊!”陈夏居然还有理起来了。
面条上得很快,就一碗鸡蛋面,陈夏三两口就吃完了,在吃第二碗肉丝面的时候,速度才慢了下来,开始边吃边说,“成子跟你离婚,和我没关系啊。”
林清屏并没有震惊。
她知道跟陈夏没关系。
“我承认,我那时候刚来首都,是有黏着成子的想法,但是,他没这个意思。”陈夏吸溜了一大口面。
“你那时候也误入歧途了?”林清屏记得,顾钧成是保过她一次的,就是给她买大衣的那次。
陈夏叹道,“那次我是真的误入歧途!”
“所以这次是假的?”林清屏看她演戏演得那么熟练就知道!
陈夏愣了下,为自己口误,但她这些日子历练,早成个老油条了,马上嬉皮笑脸,“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吗?”
低头又吃一口面条后,道,“不过,那时候是真的被骗。我那会儿一个人来首都,举目无亲的,想找成子,却不知道去哪里找,知道他的学校,根本进不去,让人带信进去也没有找到人,倒是知道你在哪里上学,可我蹲在你学校后面等啊等,也没等到成子出现,你肯定不会搭理我了。”
“我是偷跑出来的,身上没几个钱,再晃下去,饭都没得吃了,就想找活干,有人给我介绍工作,说是服务员,给的工资还挺高。”
“我寻思服务员也行啊,先活下去再说,何况还有这么多工资,还告诉我,如果客人高兴了,还会另给我钱,就是我自己的,我这就兴高采烈的去了。”
“一去那个地方啊,我就先吓着了,那个漂亮,大彩灯转啊闪啊的,我眼睛都快吓了,里面的男男女女穿得可漂亮,搂在一起跳舞,把我给惊着了。”
“我的工作就是服侍客人喝酒。呵呵,那时候我真的以为就是倒酒就行了,到了那儿才知道……”陈夏瞟了一眼林清屏,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懂不?”
林清屏身体里一个活了一辈子的芯子,有什么不懂的?她见过的比这还花!
但陈夏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明白,“你肯定不懂的了,你命这么好,哪里吃过这些苦?反正就是不好的事,我也不跟你细说了,成子要知道我和你说这些污糟的事,不杀了我才怪!”
林清屏:??这话啥意思?这些事她听都不能听了?谁规定的啊?
“我的运气就不好了,没干多久,有一回就遇到两个喝醉酒的,对我很不礼貌……嗯,就是那种不礼貌了……”陈夏吞吞吐吐的,“在那个包厢里,两个男的,把我衣服都脱了,运气更糟糕的是,警察来了,把一包厢的人都带走了。我说我是受害者,然后就需要人担保,满首都,我也只认识你和成子,我就把成子的名字和学校告诉警察了。”
“这一回,倒是很顺利找到成子了,他来给我担保,也是交的保证金。我衣服都被脱没了,被带走的时候,也没记得穿上,他还给我买了件衣服,然后要给我找个正经活干,就去了老郑店里。”陈夏忽然苦笑,“我还冻病了,林清屏,你尝过高烧40度没钱拿药的感受吗?我去医院看了个医生,拿药的时候,算钱,我身上的钱不够买一样药的。”
“不知道后来成子怎么知道的,老郑跟他说的吧,他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能怎么回事呢?林清屏你不懂的,我离婚回到哥嫂家里,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多吃一口饭都要遭白眼的。我为什么跑到首都来,就是因为在老家待不下去了,他们要把我嫁给一个鳏夫,都快六十岁了!六十了你知道吗?而且还穷!”
陈夏猛喝了一碗面汤,呛到了,咳了好一阵才接着说,“我把我的情况跟成子说了,成子给我去拿了药回来,我忽然就看到了希望,我觉得,成子还是在乎我们从前的情分的,于是,我开始作妖,每次他走的时候逼着他几天来看我一次,不然我就死给他看,我是想着,哪天趁他来,就跟他发生一次关系,这样,以他的人品,就铁定被我拿捏住了,我在首都,也就有了靠山。”
林清屏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言论,但一想,这是陈夏说的,也就不稀奇了。
“你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陈夏冷哼,“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是大学生,又开店,有钱,怎么理解我这样的人有多苦?我不用尽心机为自己打算,怎么活下去?哪像你,命好!”
“别!别把自己没脸没皮都归于命运,我的起点跟你是一样的,小山村,面朝黄土底朝天出身,后来怎样都是自己选的路!”林清屏实在听不下去陈夏这番为自己狡辩的言辞,“说重点吧!”
陈夏却道,“没错!就是选择的路不对!我当初就该选成子,不应该听家里的,选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