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练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握得很紧。
她不自然地点点头,只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其言下之意立刻被谢瑾泉捕捉,眉头一横,扫过众人:“我说话算数。”
留下这几个字,便带着姜练扬长而去。
陈柏晖和制片面面相觑。
说话算数?
谢总说什么话了?
等同事颤巍巍地说完,制片才脸色一变,破口大骂起来。
而白安经纪人似是恍然——姜练确实救了白安——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救护车到了。
一行人忙忙碌碌,终于将白安送走,眼看好好的开机仪式搞成这样,制片几乎要哭出来。
早知道就该请姜大师来看看,可现在,却把人彻底得罪了!
另一边。
离开现场,谢瑾泉把姜练拥到车上。
摸着那如冰雪般冷的手,他心头慌乱不已:“姜练,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帮我找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安静地方。”见谢瑾泉肌肉紧绷、嘴唇紧抿,姜练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别担心,只是寒毒罢了,逼出来就好。”
谢瑾泉轻叹着点头。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失败,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痛苦却无法分担。
也罢,还是先应姜练要求,为她找一僻静之所。
车子一路疾驰,他返回临江宫苑的谢家。
两位老人和谢父都不在家,喊退佣人,再叫来大鱼护法,便是绝佳安全之所。
把姜练扶进屋子,他关上门靠在墙上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却无声响,他心忧更深。
屋内。
姜练盘坐在地毯上,豆大的冷汗一滴滴从额上落下。
其身周绕着一层淡白色的光芒,细细看去,便绝光如流水,不停朝着其手臂处流淌。
她的手臂处光芒萦绕,与别处的淡白并不相同,而呈现乳白。
仿佛光芒凝成实质一般。
乳白色的光芒如同石膏紧紧环住姜练无力低垂的手臂,手臂下方的地面,几滴黑色液体散落着。
周围空气接触到黑色液体,立刻液化成水雾,好像冬天人哈气时出现的场景。
随着乳白色光芒环绕时间越长,黑色液体也逐渐变多。
但,姜练身周的光芒淡得几乎无法看见——几乎全部灵力流向手臂——她的灵力快要耗尽了。
若灵力耗尽还无法将寒毒完全逼出,不仅前功尽弃,还会遭到寒毒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姜练咬咬牙,催动全身灵力而去,破釜沉舟。
就在这时,她忽感到一阵温暖。
愕然睁眼,便见丝缕金光从门外流向自己。
谢瑾泉?
他身上的金光怎会……
不,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姜练把握机会,在金光的助力下终于将寒毒全部排出。
砰!
脱力的她重重栽倒。
门外的谢瑾泉开门闯了进来。
见姜练倒在地上,忙把人扶上床。
“大鱼,姜练晕倒了!”
大鱼闻言快速赶来,刚进门,就不可遏制地皱了皱眉。
屋里好冷,冷得他鱼鳞都要竖起来了。
“愣着做什么?快看看她。”谢瑾泉催促。
大鱼只好先去为姜练把脉,却在经过某处时察觉到一股寒意,眼疾手快地避开。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凉!”他大叫着看去。
惊觉那黑色液体周围已经凝出厚厚一层雾,看上去骇人极了。
眼睛一眯,他认了出来:“这就是姜练逼出的寒毒?小谢总,有没有可以封闭的玻璃或者瓷制容器?”
谢瑾泉不敢耽搁,立刻拿了个瓷瓶过来。
便见大鱼肃穆地虚空一指,黑色液体便尽数落在瓷瓶内。
他把瓶子收在口袋中拍了拍:“这些只有等大师醒来才能处理了。”
下一秒,一只大手把他拽到床边。
谢瑾泉拧着眉、面容急切:“你快看看姜练,她到底如何了?”
大鱼于是伸手去探姜练的脉搏,笑容欣慰:“她没事,只是灵力耗费太多,虚弱地晕了过去。”
“寒毒呢?”
大鱼拍拍口袋:“全部被逼出来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谢瑾泉看向姜练的睡颜勾起唇角。
却在下一秒,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青山的目的就是削弱姜练,此时她正虚弱,青山会不会在此时趁虚而入?大鱼,麻烦你叫朝渊、朝溪来,请你们共同守住姜练。”
大鱼严肃地点点头,揪出一片鱼鳞甩了出去。
谢瑾泉则走到一旁拨通一个电话。
“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