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儿上怎么破了个大洞?”
尖锐的惊呼划破安静
院儿中几人齐刷刷扭头看去。
嘿!
还真是!
大门正中央一个人脑袋大的洞正连通着院内、门外。
白朵忙用眼神询问姜练。
姜练却偏过头去,无辜地抬头看天,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本来也不是她做的。
砸出这大洞的是村民们坚硬的脑袋。
青婶子不知情,在门前左看右看、满眼心疼:“贵客,这院子是村里最好的一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包括这门。”
“这门是用百年沉香木做的,珍贵得很!现在被你搞坏了,我可怎么向村长交代啊!”
扫过那门,白朵鄙夷不屑。
真正的沉香木质地坚硬、油脂饱满,岂会像这破木板子一样干燥碎烂?
不过想要钱罢了,给就是。
她双手抱肩,下巴微扬:“这门多少钱?”
青婶子眸光微动,哭嚎声更大了些:“这可是百年沉木,有价无市啊!”
白朵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忘记告诉你,我家是做木材生意的,这木头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我最后问你一遍,这扇门多少钱?”
这算是威胁吧?
青婶子顿感不快,心中暗骂对方是有两个臭钱臭显摆。
可为了钱,还是佯装伤心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报出了一个价格:“五十万。”
白朵嘴角一抽。
一个破门板子要价五十万?真当她人傻钱多啊?
昨儿出手那么大方是因为要在这里过夜,花钱消灾罢了。
可今儿,她就要离开这破地方了。
别说五十万,就是五毛她也不会再出!
不过……
“五十万?小钱。可我离家出走没带卡,只带了现金,可剩下的现金又不够。”
“这样吧,你不是要送我们下山吗?等下了山找个取钱的地儿,我把钱取出来给你。”
青婶子一怔,使劲儿伸长脖子朝屋里望:“我记得你拿了很多大包小包,那些包里不是钱?”
白朵闻言立刻给姜练使个眼色。
姜练无奈,施个障眼法挡住了屋里的红钞。
白朵心满意足地笑笑,而后大吐苦水:“本来还剩二十万的,可高钰那小子昨晚偷了我的钱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青婶子立刻瞪大双眼:“他不是明星吗?为什么要偷你的钱?”
“他是明星,可他不火啊!他拍十部戏也没有我爸一趟生意赚得多。”
村中来往拜神的多是不得志之人,钱财这方面虽是不缺,却也做不到挥洒自如。
想想舍不得出钱的高钰,再看看挥金如土的白朵,青婶子选择相信白朵。
皱巴的脸上立刻挂上笑容:“好,婶子信你,可你没带卡,下山之后如何取钱给我?”
白朵不耐烦地翻个白眼儿:“我取钱还需要卡?我!资产够多!去了银行都是刷脸、输指纹的!”
青婶子没听过这回事儿,可看白朵信誓旦旦的样子,信了。
想着又有大笔钱入账,她乐呵呵地点头:“成,我赶紧去做饭,做完饭就带你们拜神,然后送你们下山。”
青婶子的“赶紧”,确实足够赶紧。
十分钟做好饭,催促着三人吃掉后便着急忙慌地带三人去拜神。
村民都知道白朵是财神,见了个个儿笑靥如花。
白朵见了他们也笑着,不过,是嘲笑。
昨晚被控制的村民们撞门十分卖力,现在一看,额上都鼓着或大或小的包。
再配上他们无辜、疑惑的表情,滑稽极了。
白舒柔有些奇怪,立刻问青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青婶子悻悻一笑:“村里人有梦游的习惯,大概是磕了、撞了。”
又是梦游?
自己昨晚也梦游了,难道是被村里人传染了?
白舒柔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看到前路场景,立刻惊呼出声:“他身上的伤也是梦游导致的?”
几人立刻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个男人,虎背熊腰、筋骨强壮,只是脸色苍白,额上敷着热毛巾也挡不住冷汗如豆,左手捂着头,疼痛难忍的模样。
其右肩则红肿一片,数不清的木刺嵌在上面。
有大有小,大的已经被拔掉,细细的血液顺着肌肉流下。
小的尚未完全清除,一个女人正拿着镊子,仔细地寻找小刺。
青婶子不在意地摆摆手:“大虎是村里最强壮的一个,也是梦游最厉害的一个,每次梦游都把自己搞得一身伤,不过这次,倒是比之前严重。”
以一己之力破开朝渊、朝溪联手布下的结界,能不严重吗?
姜练边腹诽,边将大虎的面容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