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的!”霍丽丽猛地抬头。
下一秒,她又觉得怪异:“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忘记自我介绍,”姜练颔首:“我叫姜练,修行之人,略懂看相。”
“你……”霍丽丽只觉不可置信:“你是看出来的?”
“正是,”姜练点头:“我还看出你老公身患癌症、命不久矣,所以才急于赚钱。”
霍丽丽更加惊愕。
她老公张强的病是前不久查出来的,为了不让家里老人担心,他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可……这是医院。
也许医生刚刚检查的时候发现张强得病,把此事告诉了他们。
“医生没有说过,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两位警察同志。”姜练道。
霍丽丽不由看向不远处的两位警察。
医生真没说?
可紧接着,她忽地发觉自己并未问出声。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霍丽丽惊愕不已。
姜练微微一笑,只道:“张强确实没有要那二十万,但他因为这笔钱产生了一瞬间的恶念,瞬间的恶念,足以被人利用。”
“有种邪符可以将恶念无限放大。”
“符……符?”霍丽丽抱紧女儿,直觉不好。
“就是你想的那种,”姜练笑眯眯道:“不过我已经把那符拿走,手术结束后,张强还是张强。”
霍丽丽松了口气:“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不过,”姜练话题一转,语气倏然严肃:“该赔的还要赔,大哥,你觉得赔多少合适?”
蒋安明神色复杂。
若无玉牌,他必然会身受重伤甚至性命垂危。
可话说回来,撞人不是张强本意,张强被下邪符终究是因为蒋、宋的恩怨。
他拧着眉头思索片刻,轻叹一声:“算了,不需要你们赔偿,张强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
霍丽丽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出了问题,可对方神色认真,并不像开玩笑。
惊讶之余,她喜极而泣。
正要道谢,却听姜练严肃道:“不行。”
蒋安明一怔:“小练,你的意思是……”
“必须赔偿,”姜练面容冷峻。
她捏起蒋安明的袖子,指着他手指上的细微划痕:“一盒创可贴,必须赔。”
……
警察疑惑不解。
明明是货车司机的错,为何蒋家大少慷慨地出钱修建被损坏的护栏和墙壁,还不要求司机进行任何赔偿?
不,他要求了。
他要求对方赔了一盒创可贴。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摇头,离开了医院。
……
姜练却未走。
她嗅到了功德金光的味道。
仔细看了看张强的情况,她看向霍丽丽:“医生说他还有多久可活?”
霍丽丽悲伤地看着尚未清醒的张强:“两个月。”
“我可以帮他减缓病痛,帮他延长一年寿命。”
霍丽丽蓦然瞪大双眼:“你说的是真的?”
姜练把一张黄符叠好:“随身佩戴即可。”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霍丽丽激动地伸手去拿。
却扑了个空。
姜练笑呵呵道:“要花钱买的。”
“我买!”霍丽丽点头。
“一万。”
“一……”霍丽丽一怔:“大师,你是说这张符要一万块才能买到?”
“没错,”姜练点头:“一分不能少。”
霍丽丽看向那黄符。
若能用一万块延续张强一年性命,她一定把钱双手奉上。
可现在的她,迟疑了。
因为她不确定这符有没有用。
她和老公张强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有六千。
刨去房贷、水电、交通、日常开销,还有给家里老人的生活费,只能剩下一千左右。
一万块,大半年才能攒到这么多。
她不敢轻易决定。
“没关系,”姜练笑眯眯地收回黄符,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等你决定了再联系我不迟。”
目送姜练二人离开,霍丽丽悠悠叹了口气。
看着满身是伤的张强,她不由喃喃道:“老公,我该怎么知道那符是真是假?”
“真的是姜练大师!”走进病房的两个护士兴奋地低声道:“她比直播的时候还漂亮!”
“大师是纯素颜,可是你看她的皮肤,又滑又嫩,给我羡慕坏了!”
“诶!你说大师会不会画让人皮肤变好的符?”
霍丽丽不由看向二人。
她走过去笑道:“你好,请问一下你们说的姜练大师是刚刚走出去那个吗?她旁边跟着个穿西装的男人。”
“那个穿西装的是蒋氏老总蒋安明,”其中一个护士道:“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