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顺着这条长河向北,就能看到一条偏东的支流。再顺着这条支流一直向东,要不了多远,就可以看到一个小村落,那是黄桥村,我家就在那里。”疤癞有些兴奋的道。
林兆辉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轻拍鹞鹰,顺河而上。
不久,赵文三人选择在远离黄桥村的一片树林空地落下了鹞鹰,省的惊世骇俗。
自是步行前往黄桥村比较妥当。
七级的蛮兽也用不着管它,一般被驯化的蛮兽不会无故远离,任由它自行在附近觅食即可。
三人脚程极快,没用多少时间,就已经接近村落。
这是一个小型渔村,沿着支流北岸,约莫有三四十户人家,此时在烟雨中显得有些朦胧。
尽管天气不好,但三人目力极佳,远远的,还是能看见村旁河道上,停着一艘二层黑色楼船,这在满是小渔船,破舢板的河道中,非常显眼。
疤癞在见到楼船的一刻,前行的脚步猛然顿住,似有些不敢置信,接着就腾跃而起,朝小渔村飞奔而去。
见此,赵文同林兆辉对视了一眼,却都是不动声色,只是两人均悄悄放出了精神力,锁定在前方奔腾的疤癞身上。
只不过不同的是,林兆辉宗师初期,接近中期的修为,外放的主要还是武道意志蕴养出的意念之力,只不过已蕴含一丝精神属性,勉强可称为精神力,实际上还不达标。
而赵文不同,武意大成,意念之力早已转化为纯正的精神之力。
在赵文有意的隐藏下,林兆辉竟毫无察觉,还朝赵文点了点头,以示让赵文放心,自己会盯着疤癞的。
意念之力不够纯粹,外放远远不如精神力,以林兆辉目前的修为,七十丈已是林兆辉的极限。
林兆辉生怕有所疏漏,还略微加快了脚步。
眼看疤癞到了村口,却又忽然伏低了身形,贴着房屋的阴影处,绕过村里一条主路,钻进了村子。
由于是下雨天,村里并无多少人活动,有个把村民穿着蓑衣行走,那也是形色匆匆,还有些妇女在门口撑起遮雨的棚子下,编织着渔网,或是浆洗着衣服。
这些个妇女大多好奇的朝东头一家张望着,虽然雨声不小,但东头那家还是隐隐约约传来老妇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这时,东头那家里面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黑衣人,迈着大步,顺着村里的主路,朝河边停驻的楼船走去。
赵文略感知了下,都是武师境界,一个初期,一个中期。
再看疤癞,从屋后窗户钻了进去,屋内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情况很怪异,赵文和林兆辉也没过多耽搁,很快就来到疤癞家门口。
大门开了一条缝,疤癞脑袋探了出来,招呼赵文他们进去。
虽说都是江边小村的房屋,但赵文进去之后,发现这个房子显然和旁边其他的房子不一样。
从外面看,区别不大,都是木制结构,房顶还铺盖着茅草。
但实际上,疤癞家却全是土砖结构,只不过在外面包了层木板,显得与同村的房子看起来,并不那么突兀。
想想也是,疤癞好歹也是武尊级高手,自己家人住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要用心些。
外面雨声依旧,屋内门窗虽然都关上了,但显然房屋另有透气的地方,到不气闷,只是略有些昏暗,堂屋内只点了几盏油灯。
疤癞引着赵文,林兆辉在堂屋坐下。
刚落座,一个颇瘦,略有些黝黑的粗布女子便端着茶盏从偏房出来,给赵文二人上茶。
口中还道:“二位贵客,请用茶。
疤癞连忙介绍道:“这是我娘子,翠屏。”
赵文和林兆辉报以微笑。
林兆辉还捋了捋胡须调侃道:“小疤癞,你福气不小啊!这位小娘子端庄贤惠,恬静质朴,典型的贤妻良母,你小子是走了狗屎运了!”
疤癞尴尬,那翠屏脸也红了,略有些羞怯,但还是认真道:“老爷爷过奖了,我家夫君人很好的,嫁给他也是我的福气。”
疤癞有些怕自家娘子顶撞到林兆辉,连忙道:“翠屏,这两位可都是大人物,屋内太暗,你将我留下的那枚符文明光石取来。”
翠屏应了一声,朝里屋去了。
疤癞则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根挂钩,悬在了房梁上。
做完这一切,疤癞有些尴尬的搓着手道:“少爷,林大人,见笑了,陋室贫寒,财不露白,平日里不敢太过高调。”
赵文想起第一次见疤癞时,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赤着一双大脚,一身衣物也是破烂不堪。
现在看来,怕是将钱财都留作家用了。
这时里屋传来老人的咳嗽声,还有孩子清脆的童音:“奶奶,药快凉了,您赶紧把药喝了吧。”
见赵文和林兆辉露出询问之色,疤癞赶紧道:“那是小女千雪,还有家母。”
赵文问道:“你母有恙?可有看过郎中?”
疤癞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