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缓缓疏通修复。
这个过程让刘全感觉如同沐浴在初春的阳光下,极为舒适放松。
“接下来有点痛苦,忍着点!”赵文喝道。
一丝极细极细的罡气窜入刘全体内,强行将那些快要闭合的筋脉一条条挤开。
这也是刘全多亏遇到的是赵文,换了一般人可没能力如此做。
这个活计可比穿针引线难多了,一边要护住刘全脆弱不堪的经脉,一面要将一缕罡气控制到极细极细。
费了不少时间才打通那些闭塞的筋脉,玄气一催,再次带动刘全自身功法缓缓运转。
功法如同烘炉,运行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刘全周身就逸散出一股股的恶臭。
身体中的杂质渐渐被汗水带出身体,赵文算是耗费力气给刘全洗筋伐髓了一番。
收功起身,让刘全赶紧去洗浴。
这味儿给赵文熏的,差点没吐了……
要说人是个臭皮囊,一点错没有。
赵文原本只是想把昊日心法传给刘全,结果弄着弄着,倒是狠狠的帮刘全脱胎换骨了一把。
倒了一杯已经凉了的“麓耳茶”,赵文一饮而尽。
随即摇头笑笑,也罢!既然要用人,些许的好处就算是补偿了。
待得刘全清清爽爽的出来,赵文问道:“刚才我传你的心法路线,记住了吗?”
刘全叩谢道:“记住了。”
“好!”赵文道:“此心法名为昊日心法,我得于拔山武院。”
赵文已经不是刚入武院的愣头青,进了武院之后,赵文才知道,当初段言将昊日心法私自传于自己,冒了多大的险。
非亲非故,若将昊日心法私传外人,而所传之人还不是贵族,理论上是可以拿入大狱的。
要是有人非揪着此事不放,上报官府,段言怕是也要脱层皮。
段言当时,也是赌赵文半年后,能考入拔山武院。
毕竟当时段言以为赵文背后有宗师为其撑腰,冒一点险,问题不大。
赵文告诫道:“刘全,昊日心法,乃是帝国集大成者所创,中正平和,包容甚广。今后要是有人问你,你就答拔山武院赵文所传!而你,是我仆人。可明白?”
刘全连忙应是。
赵文之所以敢这么干,也是铎定自己之后在拔山大会上,定会进入帝国视野,凭他的本事,抗这点小事,到不畏惧。
赵文又道:“此心法未经我同意,不得再传任何人,即便是至亲也不可以,切记!否则,引来杀身大祸,莫怪我未曾提醒。”
刘全自是感激涕零,一一记下。
两人这一番传法,时间悠然而过,不知不觉,已到晌午时分。
有人来竹楼,请赵文赴午宴。
赵文便嘱托刘全留在竹楼好好巩固心法,便跟随来人出了竹楼。
走了不久,便来到一座宴厅。
来人将赵文引到这里,便自离去。
踏入大厅,倪母,徐姨,段统领等人均已就坐,而倪慕瑶则是美目含羞,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赵文。
瞧着倪慕瑶这姿态,赵文心下暗自打鼓,心道,这倪慕瑶到底跟她娘说了些什么?可别弄了个假戏成真,那到尴尬了。
这时,倪母开口道:“中午也就是个家常便饭,怠慢了。在坐的都是我的家人,赵公子莫要嫌弃。”
赵文连称不敢。
感应到倪慕瑶偷偷朝他狂打眼色,赵文也不客气,屁股一抬,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倪慕瑶的身边。
倪慕瑶见赵文在身边落座,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在座诸人,见赵文这副姿态,再仔细打量端详一番,心下也是觉得赵文虽看着年轻,但淡定自如,自有气度,很是不凡。
便暗暗觉着这两人看上去的确十分般配,宴桌上的气氛到也融洽。
倪母也是微微含笑道:“开宴!”
岂料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众人皆眉头微皱,朝外看去。
只见一位身着鎏金皂袍大汉,面如重枣,步履稳健,正大步而来。
身后带着大腹便便的锦衣青年还有一众随从。
这大汉哈哈笑道:“我说,亲家母啊!这小瑶离家半年之久,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我也好给我的儿媳妇接风洗尘呐!”
他身后的锦衣青年也远远看向倪慕瑶,眼神中淫邪之色一闪而过。
这个眼神被敏感的倪慕瑶立刻捕捉到,气愤的站起来道:“莫要胡言乱语!谁是你儿媳妇?你瞧他那……”
“小瑶!”倪母制止了还欲纷说的倪慕瑶,脸色不愉道:“张仲义,这里可是明霞商会,你这大摇大摆的不请自来,不太合适吧?”
“哎呀!我说亲家母,你这就见外了,全麓山镇,谁不知道咱们两家联姻乃是天作之合?你说是吧!哈哈哈!”张仲义一边大笑,一边欲要带人直闯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