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乃储妃之位空悬所致,孤便择了宁安郡主为妃。”
“而后定州水患,乃是天灾兼地方官员贪污受贿,渎职谋私所致。”
“世宗牌位倒地,乃筹备大典的官员粗率。”
“这一切,与孤的太子妃何干?”
萧玦执着时鸢的手,环顾众人,声音掷地有声。
大殿静了下来,程直揩了一把汗不知如何劝谏。
时鸢瞥了眼身边人的侧颜,低眉笑了笑。
她当初想尽法子拒婚,也没让萧玦把婚退了,若程直冒谏能让萧玦把她休了,那便不是萧玦了。
时鸢看向跪在一旁的程直,笑道:“日头正晒,沈大人起来好好说话,太子殿下爱惜贤臣良将,不会因此怪罪于你的。”
“哼!”程直半步不让地在阶前跪着,挺直了身板:“若陛下不废了太子妃,微臣便在太庙长跪不起。”
乾元帝眉间已有不耐,随侍的太监低着头给他使眼色,沈直目不斜视,把头抵在地上:“社稷为先啊陛下!”
时鸢觉得这位程御史不是少根筋,便是缺根弦。
这般赤裸裸的威胁,老皇帝不要面子啊。
罢了,程御史一大把年纪了,搁这跪着,老皇帝下不了台,他还没昏倒,她要先晕过去了。
思及此,时鸢病歪歪往萧玦身上一倒,两眼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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