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随风推门而入,
“殿下,属下带人暗中跟随太子妃,路上发现有几个小啰喽在后面跟着,属下抓住一个,那人供出有人要他们劫走太子妃。”
他顿了顿,“雇凶之人正是靖远侯府的赵姨娘。”
萧玦淡淡道:“将他交给靖远侯吧。”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时鸢安静了好几日,突然去慈光寺上香,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随风急道:“殿下,您这是要去——”
“慈光寺。”
随风赶紧跟了上去。
“不必跟着。”
随风站在原地。
这慈光寺是求姻缘的,去慈光寺上香祈福的大都是未成婚的男女。
殿下和太子妃即将大婚,这会儿去慈光寺……求,求姻缘?
随风摇了摇头,将人送到靖远侯府,简单同门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很快,劫匪被带到时文州面前。
劫匪没想到头一次接单就惹上了大人物,为了保命,“扑通”一声跪下,连声求饶,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代了。
时文州脸色蓦地一沉,当即命人把赵氏叫过来。
当吴伯说时文州请赵氏去前厅的时候,赵氏揣着帕子止不住欣喜。
这些年,都是她舔着脸往侯爷面前凑,侯爷何曾找过她?
难不成是她前几日因为嫁妆的事儿为兰丫头不平,侯爷动了恻隐之心?
想到这,赵氏伸手理了理鬓边发丝,这才跟着吴伯去前厅。
赵氏赶到前厅,乍一看到地上跪着的劫匪,心口一颤,
劫匪抬起头,赵氏脸色唰的白了。
“我、我不认识他!侯爷——”
赵氏一开口,时文州敢肯定此事是赵氏所为,拍桌起身,周身怒火直冒:
“你还敢狡辩!太子殿下都把人带到我面前了!”
“太、太子殿下……”
赵氏只觉舌头发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哭道:
“侯爷,你要相信妾身啊,害死了郡主对妾身有什么好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起的什么心思,我告诉你,就算鸢丫头不嫁太子,也轮不到兰丫头!”
赵氏啰嗦着嘴唇,哭道:“我兰丫头除了出身,哪一样比不过时……”
“闭嘴!”
随之落下的是清脆的一巴掌,响彻大厅。
下人倒吸一口气。
这些年侯爷可是头一次动怒……
府上谁不知道郡主是侯爷的心头肉。
也就赵姨娘,处处和郡主不对付便罢了,竟敢雇凶杀人!
赵氏被打懵了,捂着一边脸,耳边嗡嗡作响,许久才回过神来,
“侯爷……你、你打我?!那些年你远在北疆,府上一切都是我在操持,我那会儿还怀着轩儿……”
时文州哼了一声,坐回圈椅,
“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忍你到现在,那丫头回京之前我便警告过你,若你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休怪我不顾多年情分!”
赵氏捂着脸哭泣。
这会儿劫匪也看明白了。
这个妇人在府上并不受宠。
所以他还是有机会保下自己一条小命?
于是劫匪指着赵氏,大声道:“就是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要我将一个穿藕荷色衣裳的女子杀、杀了!”
“你血口喷人!”赵氏听到这话,如遭雷劈,半晌才回过神来,爬到时文州脚下:
“侯爷!冤枉!冤枉啊!妾身只是让她劫走郡主,并未让他伤郡主性命!”
“承认了?”时文州冷不丁开口。
赵氏脑中一片空白,“不、不是……”
时文州起身往外走,“待兰丫头回来,你们见上最后一面,明日你就收拾东西去乡下庄子住。”
赵氏跌跪在地上,四目涣散,不知想到什么,提着裙摆追上去:
“侯爷!雇,雇凶一事是郡主和妾身商议好的!郡主不愿嫁给太子,逼着妾身配合她,妾身有苦难言啊……”
时文州脚下一顿。
赵氏回了自己的院子,李婆子赶紧迎上来,赵氏一巴掌挥过去,“你出的好主意!”
李婆子不知前厅发生了什么,看到赵氏脸上的红印子,登时明白了,跟上前解释:
“姨娘,奴婢原想找天机阁的杀手拦下郡主,结果那天机阁一张口就要一万两银子,咱们哪里拿得出一万两银子啊……奴婢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找上那些个不中用的……”
“一万两银子?”赵氏呛了下,坐下来喝了口茶,这才冷静下来,“若不是我知道时鸢不愿嫁进东宫,扯了个谎缓住侯爷,只怕……”
赵氏想到时文州刚才的反应就一阵后怕。
“等时鸢回来,我就咬死是时鸢与我合谋演了这么一出戏,左右那丫头满嘴胡话,数次将侯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