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工资,我们要吃饭。”
“官商勾结,打倒区政府,严惩不法商人。”
“王厂长是承包酒厂的唯一人选,谁敢阻拦就打倒谁。”
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祁同伟率先反应过来。
他迅速起身,锁上区政府大楼的大门,并开始呼叫增援力量。
此时此刻,赵蒙生抽空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各个部门领导们。
有的一脸惊愕;有的则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的满脸担忧之色;更有甚者被吓得脸色苍白。
其中最为夸张的当属那两名来自马安镇的领导,他们竟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冲进区政府,打倒赵蒙生。”
“赵蒙生肯定是收了不法商人的黑钱,所以才会阻挠王厂长收购酒厂。”
“赵蒙生心里只有腾龙镇的人,根本不顾我们马安镇百姓的死活。”
随着时间推移,呼喊声愈发震耳欲聋,且越发过分起来。一直冷眼旁观的专打眉心宁伟,终于看不下去了。
只见他默默地掏出两把手枪,瞄准了正用力敲打区政府大门的酒厂职工们。
“宁伟,放下枪,难道我之前没有教导过你吗?枪应该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赵蒙生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震耳欲聋。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生宁伟的气,还是在生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气。
听到赵蒙生的怒吼声后,宁伟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枪,并开始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原本气势汹汹的人群见状,也稍微收敛了一些,纷纷向后退了几步,终于没有在敲打着那扇紧锁的门。
此时此刻,赵蒙生深知绝对不能轻易开门,这些愤怒的民众已经失去理智。
无论他是否是区委书记一职,都无法平息他们的怒火。
一旁的副书钱为民忧心忡忡地望着赵蒙生,似乎在默默表达:“对不起,我没能处理好这件事,请您责罚我吧。”
而区长周正和办公室主任王南,则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仿佛在等着看赵蒙生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赵蒙生再次扫视了一遍眼前这群人,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瘫坐在地上的马安镇的两位领导。
大声喊道:“你们两个,立刻去安抚好你们管辖范围内的老百姓们。”
“如果办不到,你们俩就主动辞职吧。”
如果不大声喊叫的话,那么发出的声音根本就无法被听见。
直到两位马安镇的领导听到了呼喊声后,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坐起身来,并迅速跑到大门口大声呼喊着。
因为此时此刻,这已经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机会。
“各位同志们,请冷静一下!我是马安镇的书记,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到镇政府里去说清楚好吗?”其中一名领导喊道。
“请相信我,只要是合理合法的要求,我一定会尽全力满足大家的。”
“但是冲击政府可是违法行为啊,是要承担法律责任,要坐牢的。”另一位领导紧接着喊道。
然而,听到他们这样的喊话,酒厂的职工们却变得更加愤怒了。
毕竟他们连自己的饭碗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会害怕坐牢呢?
他们心里很清楚,镇政府根本做不了主,他们只是想在区政府这里讨要一个说法而已。
就在这时,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开始在人群中挑拨离间,使得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
而叫喊声也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又开始重新撬起了大门。
眼看着局势即将失控,情况变得万分危急,好在关键时刻,公安部门的同志们终于赶到了现场。
只见一百多名全副武装、手持盾牌的人民警察正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酒厂职工们逼近。
赵蒙生害怕有流血事件发生,赶快拿起话筒开始喊话。
“我是赵蒙生,所有警察听我命令,全部停在原地,不要受伤任何一个人。”
“酒厂的同志们,你们受委屈了,之前我不在腾龙,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和我说,我来给你们解决。”
酒厂职工听到这话,开始躁动起来,因为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挑拨下。
在他们眼里面,赵蒙生已经是一个官商勾结的狗官。
人们一时冲击政府,冲击的更狠了,仿佛要把赵蒙生碎尸万段。
“冲进区政府,打倒狗官。”
“他们敢砸我们的饭碗,我们就掀他的锅。”
“我只认王厂长,你赵蒙生在我们眼里头不好使。”
叫喊声此起彼伏,还好大门坚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赵蒙生居然看到一个人在指挥。
这个人应该就是王德发个狗东西,冲着王德发大喊道。
“王德发,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酒厂员工冲进政府,老子判你全家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