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
上述引文据近代学者考证,应属于邹衍的佚文,至少体现了邹衍的学说精神。
邹衍的这种学说为齐闵王称东帝,燕昭王称北帝奠定了理论基础,因而受到他们的礼遇和重用是不难理解的。
这种学说后来被秦始皇接了去,为他的称帝及其统治服务。
《史记·封禅书》说:“邹子之徒论著终始·五德之运,及秦帝而齐人奏之,故始皇采用之。”
王应麟《汉书·艺文志考证》说:“东莱吕氏曰:‘方邹衍推五德之运,人视之,特阴阳末术耳,若无预于治乱之数也。及至始皇始采用之,定为水德。
以为水德之治,刚毅戾深,事皆决于法,刻削毋仁恩和义,然后合五德之数。于是。急法,久者不赦,则其所系岂小哉!”邹衍的五德终始说认为人类社会是在不断变化的,自有其合理性,然以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来解释,就陷入了机械论。
至于秦始皇的“水德之治”,错不在邹衍身上。
邹衍提出了五行的概念、“五行生胜”的理论,试图说明事物运动变化的普遍的规律。他认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是五行相生的转化形式,说明事物之间有着对立的关系。这是具有朴素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思想因素。
他把历史看成常变的,认为没有万世长存的王朝,这是合理的,但忽视了历史变革的社会和经济原因,将至归结以神秘的天意,并且是循环论,这就陷入了迷信的泥潭。
邹衍的阴阳五行思想对后代哲学,医学,历法,建筑等领域影响很大,尤其是在汉代被董仲舒的新儒学所吸收,成为支持“君权神授”的学说的理论框架。
……
大九州的地理学说
邹衍还有一个重要学说,即大小九州说。
邹衍说:“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
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
于是有裨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州。
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
但仔细推敲,《史记》所说“中国……于天下乃八十分居一分”之说,可能有误。
关于此问题,杨希枚先生认为,“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其中“九”应为八之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出中国为世界的“八十一分居其一分”的结论。
如不改“九”为“八”,则赤县神州再加以外的九州就是十州,而不是九州。
十州之内,按赤县神又分九州计算,则世界共九十州,中国当为世界的九十分之九,而非八十分之一。
不过,这里的问题不必深究,我们可以作如下解释:“九”在古书中常常泛指多数,并非如今人所说的实数。而邹衍的大九州说,本来出于想象,大可不必认真计较其实有州数。
王梦鸥《邹衍遗说考》认为,邹衍大九州说是“以阴阳五行的原理来解释方舆”,“因此原本只是五州,经其后学之手,才成了九州”。
我们认为这只是一种推理,不一定符合实际。
因为九州之说,在先秦早已有之,《禹贡》、《周礼·职方》都有九州之说,《逸周书·成开》也记载:
"地有九州,别处五行。
"邹衍的大九州说是总结这些地理知识,加上他的想象而成的。
邹衍的大九州说在战国时代确是惊世骇俗的。
而我们认为,邹衍对古代地理学有相当大的贡献。
他反映了战国时期人们对中国和世界地理的知识和推测,认为中国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
此说之形成,与齐国东临大海不无关系。
这就自然容易引起人们对海外世界的遐想。
……
司马迁在《史记》中把他列于稷下诸子之首,称“驺衍之术,迂大而闳辩”。
邹衍到过赵、魏、燕等诸侯国,均受到各国国君礼遇。
邹衍开创战国时期阴阳家学派,其主要思想是“五德始终说”和“大九州说”。
他将五行说附会到社会的变动和王朝的兴替上,提出“五德始终”的历史观。
在对宇宙的空间认识方面,邹衍创立了“大九州”说。
齐地濒海,这启发了他对宇宙空间广阔性的联想。
他的思想宏大不经,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因此有“谈天衍”的美誉。
邹衍的五德终始说不仅在当时受到重视,而且对后世的学术和政治也产生了重大影响。
就学术而言,董仲舒将邹衍的阴阳五行学说与儒学相结合,开汉代儒学阴阳五行化的先河。
就政治而言,五德终始说作为一种改朝换代的理论工具,受到历代新王朝建立者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