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境内一处舰队中。
“将军,我们现在要一直在待在船上吗,现在过去的话只需半日时间我们就能到倭寇的后方,现在杀过去不好吗?”傅应嘉问道。
傅应嘉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倭寇后方了,可以好好的砍一砍倭寇了,结果停下来了,这让傅应嘉很不理解。
同时张定边和任环二人也不怎么理解,但他们没有开口,只是看向了李孝恭。
“太子殿下有事情要做,所以我们只能等一等了,而且这几日倭寇两次大败,他们内部也需要处理。”
“因此短时间内他们是不可能去攻打福州城了,而我们只要等着太子的事情办完就可以行动了。”
“当然了,如果倭寇选择撤离的话,我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追上去,那个时候也是可以直接杀了。”
李孝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事情推到了太子身上,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都是太子安排锦衣卫传来的密令。
“若是如此的话,等一等也无妨,正好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好,等到过些日子多杀一些倭寇!”张定边很显然是听懂了的。
而且将军肯定是不可能骗他们的,尤其是用太子为借口骗他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嗯,先调整状态吧!”傅应嘉和任环二人齐声道。
既然是太子的意思,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反驳什么的,连那一丝丝的不满都消失了。
现在的太子和陛下在他们心中基本上是一样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年龄的将领,已经将太子当成他们心中仅次于陛下的存在了。
所以但凡涉及到太子,那么他们不管怎么着都得办成,现在就是等一等又有什么问题呢。
李孝恭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回去休息后,便关上了门。
“用这些走狗的尸骨筑京观吗,太子殿下终于是成长起来了!”李孝恭笑着自言自语。
原本的太子也是极好的,是绝对是一个仁君,但仁君未必可以治得好这天下。
所以在李孝恭看来得有一些铁血手腕才行,这样才能震慑住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那些勋贵们。
现在这诛十族加上筑京观的事情一旦办成,将来太子登基后,便没有人敢对太子不敬了。
毕竟你若是敢不敬,那我就敢诛你十族,最次也得是夷三族吧,诛十族这种事情若非真的发生了,他们还真的不敢想的。
毕竟连门生故吏都要杀,这是何等残暴呢,但这种手段放在一个仁君身上,可就不能用残暴形容了。
顶多就是仁君对付文武百官的一种手段罢了。
......
早在孔融出发的那一刻,锦衣卫就已经开始去各地抓人了,还调用了各地的守军一起抓人。
基本上和孔融属于是前后脚开始出发前往福州的,就这样在这些日子里面无数辆囚车停在了福州城外。
为此文天祥还下令专门建立了一座大营,用来看管这些囚车当中的犯人,男女老幼都有。
文天祥也是去看过的,其中不乏一些有能力的士子,原本不会被牵扯其中的,但奈何是那些走狗的门生故吏呢。
谁也不能确定他们将来会不会为他们的老师或主子报仇,因此文天祥倒是觉得这样子做没有问题。
这一波过后,儒家便是真的十不存一了,之前那一次造反可能还能剩下个七七八八,但这一次基本上就剩下不足一成的儒家子弟了。
毕竟孔家在儒家当中的地位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因此很多儒家子弟都和孔家有些关系。
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抓到了这里等着斩首了。
“你们听说了吗,孔融推崇的父母无恩论,这孔融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忠不孝的家伙,我们不该去拜在孔家门下啊!”
“是啊,现在想来这孔融还有孔家当真是虚伪,这一次做汉奸走狗的儒家当中,孔家就占了一半呢。”
“悔之晚矣啊悔之晚矣!”
“这孔融就该千刀万剐,不然我等死的岂不是太冤枉了!”
文天祥默默的听着这群儒生的马后炮之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们拜在孔家门下,还不是为了沾一沾孔家乃至孔融的名声吗,想要提高你们自己的地位。
所以在文天祥看来,他们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当初若不是去趋炎附势,攀附孔家又岂会有今日呢。
你看看那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一成儒生,他们就是正直的,腰杆子那是挺的直直的。
那种儒生在文天祥看来才是真的儒家子弟,是可以继承孔圣之传承的,可惜这种人终究太少了。
不过经历过此事之后,百家齐放的日子也是极为不错的,剩下的那些儒家子弟定然也会好好的发展。
“你们说我们若是一直喊冤的会不会有用?”
“这都喊了一路了,你见到有什么用了没有。”
“唉,我等心中抱负都还没有实现,便要死了,当真是可悲可叹啊!”